但是，她不敢相信。

黑狐娘娘同样不敢相信。

感受着灵魂深处传来的排斥，黑狐娘娘神情之上有了一丝慌乱。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脱离她的掌控。

“不……该死的人类小子……你找死！”

她动用黑狐秘术，再一次将灵魂的悸动压下去。

纤细的五指迸发出强大的力量。

裹挟着锐利的劲风朝着东方曜拍下。

巨大的九尾天狐虚影形成，只不过其中隐隐染着几丝黑气。

嗤——

利爪之下，东方曜瞬间皮开肉绽，五道鲜红的血痕出现。

汩汩血液渗透白色的衣衫。

看起来刺目惊心。

东方曜不躲不避，提着蹒跚的步伐，像是丝毫没有痛感般，一把将涂山雅雅拥入怀里。

这一刻，他露出了满足的笑。

笑声朗朗，如月下之光华。

“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将你抱进怀里了……”比涂山雅雅高了半个头的他，此时笑得像个孩子。

滴答滴答——

涂山雅雅无神的双眸，突然茫然的抬起，脸上传来的湿润，有些滚烫，又有些心痛。

“对不起……把你的脸弄花了……”东方曜抬起手，将涂山雅雅雪颜上的湿痕抹去，气息虚弱的如同点点烛光。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你满脸皱纹的时候，我还能这样抱着你……”

他轻声呢喃，眼神深情，语气却带着几分释然。

一个悲怯的气息笼罩整片大漠。

呼啸的狂风骤起，扬起了漫天遍野的沙土。

涂山雅雅被压制的灵魂。

这一刻轰然爆发。

涂山狐妖，至情至性，妖力，灵魂之力，全部源于情力。

“雅雅，我还没送你新年礼物呢！”

东方曜感受着那磅礴的妖力，还有那冲天而起的寒气，垂眸而语。

“摄心术！”

他大喝一声，一股灵魂之力化作一杆长枪，重重的刺向黑狐娘娘。

忽有清风化枪气，直指少年二十意。

这一刻，少年二十芳华的全部感情，随着这一击，快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