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匆匆写下一封信,将她的计划写在上面告知乔三,着人暗中送给他。
“称病告假不会让皇帝起疑吗?”冬梅觉得乔四的方法不妥,谁知道狗皇帝会不会犯病因此怪罪?
“世人皆知,父王本就有旧疾,就算以此为由,顶多引来口舌,更何况他的猜忌还少了吗?比起安危,这些都不重要。”
“是啊,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李广寒才从宫内回来。
乔四想要知道内情,便一直在府里等着,一听到他回府的消息,连忙起身相迎。
“王爷,怎么如此晚?发生什么了吗?”乔四佯装不知,接过他身上的披风,抬手掸了掸,放在衣架上。
“炽焰撕毁盟约,岩州失陷,父王派兵镇压,我自请前往……”李广寒揉了揉眉毛,看向乔四,欲言又止。
“王爷怎么了?”乔四佯装不知,淡定回望。
“只是……父皇知我一人无法镇压,让岳父同我一起前往……”
“什么?我父王还有旧疾,如何能往?”乔四的声音拔高好几个度,面容慌乱。
“我知道你不愿,渡舟也是如此,他酉时入宫,和父皇请求替父从军,父皇已经应允了,岳父不会上阵。”
“什么?”这次乔四是真的惊了。“我三哥什么都不会,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他去做什么?”
她只是想让乔王爷称病不去,怎么她哥还掺和进去了?
“你先坐下,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李广寒拉着她坐下,乔四忍下着急,听他说道:“渡舟兄虽然纨绔了些,但总归是乔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岳父年迈,只有他能号召乔家军,父皇也是因此才同意。
你放心,我会看顾好他的,我们不日便要集结出发,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岳父和我母妃,也照顾好自己。”
安抚乔四的李广寒,和从前大不相同,格外温柔,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阴谋算计。
乔四望着他仿佛淬了酒一般的眼神,一时有些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