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文拿着手机犹豫半天也打不出去:“一家人不就要互相帮助吗?咱再帮他最后一回行不?”
“废物”,夏天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老公一脚,给夏东海打了过去。
“喂,天天,贷款下来了吗?”夏东海迫切问道,马冬梅手术花了不少钱,厂子已经周转不开,亲戚朋友借遍了也是杯水车薪,无奈之下他只能求助夏天。
“爸”,夏天在市场打滚两三年,也成了小油条,脸上一滴泪也没有却抽噎着说:“李文不同意,他说房子是结婚答应他得,动他的房子就离婚。我一会儿就跟李文离婚,离了房子得有我一半儿。”
“不用,天天,你别跟子文闹,是爸爸欠考虑了,我再想想办法吧”,夏东海挂了电话,木然闭上眼睛,已经离家出走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也要逼她离婚吗?
“老夏,咱别折腾了,他这工程得有干完的那天吧?干完他还不给咱钱吗?咱送的料他得给咱钱吧?咱就等着吧”,马冬梅柔声劝道。
短短一个多月,她就变了模样,现在脸色苍白,清瘦了许多,再也不复以前那个活力四射,精神伶俐的样子了。
夏东海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掩面,指缝里泪水横流:“嗯,不折腾了,冬梅,这些年光折腾了,什么都没折腾下,把你也折腾病了,以后再也不折腾了,咱俩好好过日子吧。”
“嗯,再苦也不会比怀着天天的时候苦了”,马冬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