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达维德？”

“达维德中晚期的宫廷画我不太喜欢，太过浮华、匠气，少了年轻时候的淳朴和灵性。不过他末年最后几十副作品，虽然仍与宫廷有关，却带了几分童趣和狡黠，有一语双关的影射意味，更有自身的无奈与……怀恋吧。我觉得很有意味。”

瑞欧惊讶道：“哦，你懂达维德！？”

扎纳说：“我最喜欢的，还是他三十九岁那年所作……”

“《穿过红霞的石斛花》。”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画作名称。

“噢，你也喜欢这副作品！”瑞欧眼中充满了光：“我的上帝呀，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懂他，没想到……没想到你也……”

扎纳脸上含着微笑：“那是他对拉法爱的表达，包括那幅画的起笔和成画日期，都是精心挑选的。唉，那是段领人遗憾又婉惜的爱情故事。”

瑞欧此时看他的眼神，眸子里带着情愫和光：“那不是拉法的错，更不是达维德的错，是世俗的丑陋让他们的爱情不能相守。”她忽然激动道：“你骗了我，你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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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瑞欧道：“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是个烧垃圾的工人，你不该是这样，你应该……更有成就。告诉我，告诉我真正的你好吗？”

扎纳无奈笑道：“我当然不是，我犯了些小错误，他们把我调离了原来的岗位，也许是上头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