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行宫的大管事名叫周扬,仗着是吉祥公公的干儿子,在这一带横行霸道,前日见了小女子,就派人来家中提亲,父亲不愿应允,今日他便派人将小女子掳来。”
说着说着,李翠儿又红了眼眶,“那周扬强逼我为妾,还要家中准备五十两银子做嫁妆。”
叶伦眉头紧皱,这真是既要又要啊!强抢民女还不够,竟然还勒索!
“这周扬可有其他恶行?”
“多得很呢!”李翠儿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他倚仗权势,强占民田,欺压百姓,去年冬天,王老伯家的田地被他看中,不肯让出就被打断了腿,张婶家的闺女被他看上,全家被迫搬离了村子。”
“周扬堪比土匪,但凡有人不从,就派人毒打,附近十里八村的百姓,没有不怕他的。”
叶伦表情越来越冷,这里虽然是城郊,但却也是应天府管辖范畴。
“应天府不管?”
李翠儿苦涩一笑,“周扬强横霸道,背景深厚,谁若是胆敢告到应天府,等待的就是灭顶之灾。”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中,毛骧带着一队锦衣卫快马加鞭,疾驰而来。
毛骧纵身下马,对叶伦拱手一拜,“下官来迟,这些匪徒可曾惊扰驸马爷?”
那些仆从一听,脸色更加惨白,更有甚者哭嚎着求饶。
叶伦嘴角微扬,笑容幽深地盯着毛骧,“毛大人说这些人是匪徒?”
这毛骧一来,就将几人定义为匪徒,这其中可大有深意,一下子就将大管家周扬摘了出去。
毛骧眼神一暗,凑到叶伦耳畔说道:“驸马爷,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西郊行宫的大管家,曾是太孙家奴。”
叶伦轻哼一声,怪不得行事如此嚣张,原来不只是有太监吉祥庇护,还有太孙朱允炆这层关系。
“这么说来,我还真不能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