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舟虽然喊的是母后,但他的语气满是疏离。
“太子,本宫之前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见到本宫没有行礼问安就算了, 还一句话也不说就要带走本宫的人。”
小主,
南织鸢:“……”。
她什么时候成了皇后的人?
“阿鸢是孤未来太子妃。”
“如何是母后的人?”
魏其舟说完,直接拉着南织鸢离开了。
他们一路出了宫殿,走在了长长的甬道上。
很快,他们就走出了后宫。
“多谢殿下替我解围。”
南织鸢还以为自己今日要被皇后折腾呢!
还好,魏其舟来的很及时。
看来,她得早些离开京城了。
“阿鸢,是我不好。”
“没保护好你。”
“日后,不管是谁让你进宫,你都不要进。”
“就说是我的令。”
宫里是吃人的地方,他不在的话,她还是不要进宫的好。
“好。”
南织鸢点头。
两人一路往宫门口的方向去。
马车和马一律不得进宫门。
“阿鸢先回去,我还得去处理一些事情。”
魏其舟到底没和她一起回。
南织鸢听完松了一口气。
他不回就好。
她实在不想和他待在一块。
南织鸢被送上马车之后,魏其舟才离开。
他们均不知道,宫门之上,尉迟将军一直盯着南织鸢的马车走远。
尉迟将军乃魏朝第一大将,他手中的三千虎卫军更是魏朝第一猛士,能抵挡上万晋军。
年关他被圣上召回之后,一直还没有回边防去。
他捉摸不透皇上的意思。
难道皇上已经开始防备他了?防备尉迟家了?
也不怪尉迟将军会这样想。
他知道功高震主,他尉迟家的儿郎从断奶开始就在边防。
家中更有九岁小儿上战场,他们尉迟家战功赫赫。
他尉迟葳更是从年轻之时就在边防建功立业。
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他在边防都有三十五年了。
他所立下的战功,就是他满身的伤痕。
“蕤娘。”
尉迟将军眼眶湿润,他握着长枪的手一紧。
他是恍惚了吗?
为什么,他会看见了蕤娘?
那是蕤娘吗?
尉迟将军站都站不稳了。
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是的。
他和蕤娘二十几年不见了,就算现在见面,她也不该这么年轻。
她不是蕤娘。
尉迟将军摇头,心中钝痛。
蕤娘,她到底在哪里呢?
为何那个姑娘和蕤娘生的那般像?
她们可有关系?
尉迟将军心中汹涌,无尽的思念几乎将他湮灭。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再见那姑娘一面。
那姑娘和太子站在一起,太子一定知道她是谁。
尉迟将军瞬间去了东宫。
南织鸢对此一概不知。
……
“小姐,过些日子,荷花就要盛开了。”
“到时候我们去泛舟。”
“好不好?”
这样的话,小姐的心情也能好些。
“嗯。”
南织鸢点头,反正也无事。
只是,她何时才能离开这里?
四月初十,尉迟将军终于见到了南织鸢。
“像。”
实在太像了。
她的模样,简直像极了蕤娘年轻的时候。
她们真的太像了。
若说是母女,他都信。
母女……
蕤娘会有孩子吗?
尉迟将军心梗,指尖攥紧又松开,他有些茫然。
他见到了故人,可此人又不是故人。
可被她瞧着,他总有种被故人看着的错觉。
“尉迟将军?”
南织鸢看了魏其舟一眼,她不认识这个人。
太子让她见这个将军做什么?
这个将军看起来太奇怪了,他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抱歉。”
他失礼了。
尉迟将军垂眸,他不断告诫自己,她不是蕤娘。
“南姑娘是哪里人士?”
他随口一问。
“岭州人士。”
南织鸢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告诉了他。
“你娘叫什么?”
尉迟葳的手都在颤抖了。
“我娘姓顾,叫顾茵。”
他认识她娘亲吗?
尉迟葳听完,他的心凉了一半。
不过,他到底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原来不是蕤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