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其实已经明白了,可他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阿鸢又丢下了他一次。
入影:???
夫人?
他刚刚睡醒,哪里知道夫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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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夫人不应该和主子在一起吗?
昨晚不是主子和夫人的洞房夜吗?主子怎么问他夫人在哪里?
入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昏睡了许久。
“找夫人。”
赫其樾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的指尖攥紧,他心中祈祷着,不会的,阿鸢不会丢下他的。
阿鸢已经嫁给他了,她说过,会和他厮守终身的。
她不会撒谎的。
他不信。
赫其樾想着,可他走路的步子已经不稳了。
他的嘴角紧抿着,眼中无神,他仿佛失去了活力。
入影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忙招呼其他人一起寻找。
然而,不管怎么找,就是没能找到夫人和她的贴身婢女春桃,就连那个叫小六的车夫都不见了。
所以……
主子又被夫人狠狠地抛弃了。
赫其樾浑身阴郁,他身上还穿着成婚那日的喜服。
红色明明是一种喜庆的颜色,可此刻他看在眼中,却觉得刺眼极了。
当真是讽刺。
“阿鸢。”
她为什么不在?
她真的抛弃了他吗?
为什么?
赫其樾一拳打了出去,旁边的桌椅应声而碎。
所有人都半跪着,谁也不敢开口。
“查刺客。”
他不信阿鸢会丢下他。
一定是有刺客将他的阿鸢劫走了。
他一定要将阿鸢救回来。
“阿鸢,没事的。”
他呢喃着,整个人六神无主。
入影忙让人去查,他自己去查酒。
那晚的酒,会不会有问题?
竹大夫也想到了那碗的酒,刚好,他那碗还剩了些。
他都是一个老头子了,哪里能喝得下一整碗,所以只有他那碗还剩了些。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酒中居然加了久定子。
久定子能致人昏迷,若量大,能要人命。
赫其樾听完竹大夫的话,他满脑子只剩下新婚夜那晚阿鸢所说的话。
“夫君在这虽无至亲好友,但夫君手下能人义士多。”
“那些下属跟着夫君多年,夫君也该让他们今晚尽兴些。”
她那晚说的话有多好听,这会他回想起来就越觉得讽刺。
阿鸢……她欺骗了他!
她在酒中下药,为的就是迷昏他们。
讽刺的是,他从未怀疑过她。
阿鸢她太令人失望了。
赫其樾心中的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升,他很愤怒。
阿鸢为什么要骗他?
骗他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她?
她不是喜欢他吗?
难道,连喜欢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他的怒气更是没能抑制住。
“滚出去。”
他要一个人待会。
不会的,不会的,阿鸢一定喜欢他。
赫其樾整个人都懵着,眼圈却慢慢变红了。
阿鸢怎么能不喜欢他?
她教会了他什么是喜欢,怎么可以抛弃他?
她为什么要抛弃他?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赫其樾简直要疯了。
他抬手就想将手边的东西砸烂,可下一刻他又想起了什么,忙住手。
这是他和阿鸢的新房,不能破坏。
然而,看着早就燃完的龙凤双烛,他更觉愤怒。
婚房婚房婚房!
阿鸢都抛弃他了,还有什么婚房?
这一切,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他可笑至极。
赫其樾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怒气更甚,他手一动,喜袍便被撕碎了。
“阿鸢。”
她简直该死。
赫其樾眼角微红,为了不让眼泪掉落,他抬眸看着屋檐。
今日已是初二,算算时间,阿鸢已经走了一天两夜了。
也不知道她会到哪里去?
她竟然敢骗他!
赫其樾这会已经反应过来了。
阿鸢从始至终都在骗他,就连道观那一次,也是她的阴谋。
从来就没什么苦衷!
只是他太傻了,接连上她两次当。
赫其樾越想越生气,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如此玩弄。
可笑的话,他还为了这个小骗子宁愿在这个小镇安家。
他为了她放弃太子身份,也不回晋地。
可阿鸢是怎么对他的?
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赫其樾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