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面色一沉,喝道。
“小侯爷,还请自重!
你此刻的言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牟斌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身旁的锦衣卫们纷纷将手按在刀柄上,只要牟斌一声令下,便会立刻动手。
郭良见势不妙,急忙拉住郭勋,低声呵斥。
“勋儿,莫要冲动!”
然后又转向牟斌,满脸赔笑。
“指挥使大人,小儿不懂事,还望您海涵。我们这就随您走。”
郭良拉着郭勋,在锦衣卫的簇拥下,缓缓朝府门外走去。
踏出武定侯府的那一刻,郭良忍不住回头,望着那巍峨的府邸,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的荣耀与辉煌,或许即将随着这一次的变故,烟消云散。而等待他们父子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朝着皇宫赶去,一路上马蹄声急,尘土飞扬。郭良与郭勋父子二人坐在马车中,相对无言。
郭勋满脸不甘,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郭良则眼神空洞,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思绪万千。
抵达皇宫后,他们被直接带到了御书房外。
牟斌先行入内,向朱佑樘禀报。不一会儿,牟斌出来,示意郭良父子进去。
郭良深吸一口气,拉着郭勋,整了整衣衫,踏入御书房。
二人扑通一声跪地,郭良颤声说道。
“陛下,罪臣郭良及犬子郭勋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佑樘端坐在书桌后,面色阴沉,手中把玩着一支毛笔,冷冷地看着下方的父子二人,良久,才开口道。
“郭爱卿,朕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你却执意抗旨,究竟是何居心?”
郭良额头紧贴地面,冷汗直冒,急忙说道。
“陛下明鉴,罪臣绝无抗旨之心,实是一时糊涂,太过看重那丹书铁券,才犯下如此大错,望陛下恕罪。”
一旁的郭勋忍不住抬起头,急切说道。
“陛下,家父已知错,还望陛下念在我郭家世代为朝廷效力的份上,从轻发落。”
朱佑樘目光如炬,直射向郭勋,怒喝道。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父亲犯下忤逆之罪,你还敢在此狡辩!”
郭勋被这一喝吓得浑身一颤,又赶紧低下头。
郭良则连忙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砰砰作响。
“陛下息怒,都是罪臣管教无方,才让小儿如此不懂规矩,一切罪责都由罪臣一人承担,求陛下饶了小儿。”
朱佑樘站起身,缓缓走到二人面前,来回踱步。
“郭良,你郭家自开国以来,的确立下不少功劳,可这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
丹书铁券虽为荣耀象征,但朕的旨意,才是至高无上的。
你无视朕的命令,这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
郭良心中一紧,知道此次事情非同小可,若不能求得皇帝谅解,郭家恐怕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