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宗外门,像一锅煮开的热粥,“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喧闹得没边儿。弟子们扎堆在告示栏前,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张宗派小比的告示,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唾沫星子横飞,活脱脱像一群争抢谷粒的麻雀。
“嘿,瞧见没,这次宗派小比,可是崭露头角的好机会,要是能在里头出彩,进内门那是指日可待呐!”一个瘦高个弟子,兴奋得手舞足蹈,边说边戳戳身旁同伴,满脸通红,那模样像喝醉了酒,沉浸在功成名就的美梦里。
“是啊,谁不想鲤鱼跳龙门,一步登天,我可得好好准备,争取在小比上大放异彩。”另一个圆脸弟子,摩拳擦掌,眼里闪着炽热光芒,仿佛已经瞧见自己站在领奖台上,接受众人艳羡目光,周身灵力都因这股兴奋劲儿,微微颤动,迫不及待要一展身手。
林羽也挤在人群里,看着告示,心里头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跶得厉害。他这些日子,从杂役中悟出新法,日夜勤修,实力蹭蹭往上冒,虽说还比不上那些正统修炼多年的弟子,可也憋着一股劲儿,想在小比上试试身手,证明自己。“这次小比,定要全力以赴,让大伙瞧瞧,咱可不比旁人差。”他攥紧拳头,暗暗发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笑意,眼神透着坚毅,恰似破土春笋,不惧巨石重压,定要直插云霄。
可还没等他从憧憬里回过神,冷不丁,一道不和谐音就冒了出来。“哟,林羽,你还敢来凑这小比的热闹?也不瞧瞧自己啥身份,一个干杂役的,没灵根的野路子,别去丢人现眼了,乖乖在田里刨土去吧!”王福那尖细嗓音,像根尖锐鱼刺,直直扎进众人耳朵,瞬间,周遭目光像聚光灯,“唰”地全打在林羽身上,满是质疑、嘲笑,还有看好戏的玩味。
林羽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王福,只见这家伙双手抱胸,歪着脑袋,嘴角挂着一抹恶毒冷笑,身旁赵猛像座黑塔,铁塔似的杵着,满脸横肉抖动,附和着:“就是,你参加小比,纯粹是浪费宗门资源,亵渎这神圣比试,趁早滚蛋,别弄脏了赛场。”他俩一唱一和,像俩跳梁小丑,在那演着闹剧,妄图把林羽赶出这场竞争,周边一些跟风弟子,也跟着哄笑,笑声里满是轻蔑,像阵阵冷风,吹得人心寒。
“王福,赵猛,你们别太过分!”林羽气得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上前一步,直视他们,目光似要喷火,“宗派小比,本就是为选拔有潜力弟子,我虽出身杂役,可也勤勤恳恳修炼,凭啥剥夺我参赛资格,你们这是公报私仇,违反门规!”他声音因愤怒拔高,在喧闹人群里格外响亮,透着不甘与倔强,像头被激怒的小牛犊,即使面对强敌,也要顶角抗争。
“违反门规?哼,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们是为宗门着想,你个怪胎,修炼路子邪门,万一在比试中使些歪招,伤了同门咋办,我们这是防患于未然。”王福跳脚叫嚷,脸都扭曲变形,手指戳向林羽鼻尖,那架势,恨不得把林羽生吞活剥,唾沫星子喷了林羽一脸,“你要识趣,就麻溜退出,不然,有你好受的。”
林羽一把拍开他手指,怒喝道:“你满嘴胡言,我在灵田劳作,从未做过有损宗门之事,反倒是你们,整日游手好闲,刁难同门,才是败坏宗门风气,真要论违反门规,你们才是首当其冲!”他挺直腰杆,毫不退缩,灵力在经脉里暗暗涌动,似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攻击,周身气势竟让王福、赵猛不自觉后退一步,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可面子上还挂不住,仍逞强嘴硬。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之际,执事长老像是被这场喧闹引来的一阵风,悄然现身。他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神色冷峻,自带一股威压,瞬间,吵闹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戛然而止,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何事在此喧哗,成何体统!”长老声音低沉,像洪钟鸣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王福见长老来了,立马换了副嘴脸,满脸委屈,抢先告状:“长老,您来得正好,我们正劝林羽别参加宗派小比呢,他没灵根,修炼路子古怪,参加了也是输,还可能坏了规矩,伤了同门,我们一片好心,可他不领情,还恶语相向,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他边说,边假惺惺挤出几滴眼泪,活脱脱像个戏精,妄图颠倒黑白,把自己扮成受害者。
林羽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执事长老抬手制止,目光审视着林羽,问道:“林羽,你可有话说?”
林羽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拱手道:“长老,我自入宗门,虽从杂役做起,却从未敢懈怠修炼,日夜钻研,寻得独特法门,实力也有所提升,此次小比,只想检验自身所学,为宗门效力,绝无坏心,望长老明鉴。他们因往日私怨,恶意阻拦,实在不公,请长老主持公道。”他言辞恳切,眼神诚挚,透着对修炼机会的渴望,对公平公正的期盼,像个在黑暗中盼光的行者,期待长老能拨开迷雾,还他清白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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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长老沉思片刻,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游移,手指轻捻胡须,似在权衡利弊,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像等待宣判的囚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半晌,长老才缓缓开口:“宗派小比,旨在广纳贤才,不论出身,只要有潜力、有志向,皆可参与,林羽既潜心修炼,又未犯门规,自然有参赛资格。”
王福、赵猛一听,脸色煞白,像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还想再争辩,长老眼神一凛,厉声道:“你们若再敢滋事、刁难同门,定不轻饶,都散了吧,好好准备比试,莫要再闹笑话!”说罢,拂袖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林羽长舒一口气,感激地望向长老离去方向,心里头那股子斗志,像被浇了油的火焰,熊熊燃烧,“哼,既然给了机会,我定要在小比上大放光彩,让你们瞧瞧,我林羽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此后日子,林羽像上紧发条的闹钟,没日没夜修炼,灵田劳作间隙,旁人休息,他还在田边苦练灵力操控,废旧农具在他手中飞舞,灵力光芒闪烁,引得灵谷都跟着摇曳,似在为他助威;夜晚回屋,也不闲着,盘坐冥想,梳理经脉灵力,巩固新法,汗水湿透床铺,他浑然不觉,只为小比那日,能一鸣惊人,改写命运轨迹,可对手们也没闲着,暗处磨刀霍霍,嫉妒与不甘交织,阴谋像暗流涌动,小比赛场,注定是龙争虎斗,风云变幻,未来是平步青云还是深陷泥沼,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