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外头,往昔宁静的山林此刻仿若被捅了的马蜂窝,喧嚣乍起。马蹄声恰似暴雨倾盆般密集,“哒哒哒”敲得地面抖个不停,滚滚烟尘仿若一条暴怒的土龙,张牙舞爪地遮蔽了大片天际,山匪们仿若汹涌潮水,呼啸着奔涌而来,那汹汹气势,活像一群被饿瘪了肚皮、刚挣脱牢笼的恶兽,眼里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恨不得瞬间将村子吞个干净。
匪首“黑风老狼”,那模样好似一尊恶煞下凡,坐在高头大马上,浑身肌肉紧绷,把破旧衣衫都撑得鼓胀,满脸横肉随着他的叫嚷抖动,恰似被大风刮动的破布帘。他身披的黑色披风,边缘破破烂烂,在风中肆意狂舞,像一面宣告灾祸的“黑旗”,手中大刀宽厚得像一扇门板,刀刃寒光凛冽,仿若冬日冰棱,能割破空气,此刻被他举过头顶,大力挥舞,带动周遭气流“呜呜”作响,好似在给村子奏响一曲“催命调”。
在他身旁,立着个神秘灰袍人,身形高挑瘦削,像根挺立在荒野的枯竹,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意。面庞遮得严严实实,仅露的双目幽深得如同古潭,透着丝丝寒意与莫测神秘,手中乌木拐杖看似寻常,可顶端镶嵌的幽蓝宝石,时不时闪烁妖异光芒,每次轻点地面,灵力涟漪便如水面波纹,向四周荡漾,周围山匪见状,都像受惊的鹌鹑,忙不迭往后缩,显然是棘手至极的狠角色。
村子里,了望台上的狗娃正瞪圆眼睛,死死盯着渐近的山匪,小脸瞬间惨白如纸,双腿筛糠般哆嗦,却仍强撑着,声嘶力竭吼道:“山匪来啦!大伙操家伙,迎敌咯!”嗓音因恐惧变得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铜盆,在村子上空凄厉回荡。
林羽在自家小院,紧攥废品剑,剑身符文微光闪烁,恰似暗夜萤火虫,可他眉头紧锁,眉心挤出个“川”字,额头汗珠滚落,恰似檐下雨滴。闻得狗娃呼喊,深吸一口气,仿若即将跃入龙潭的勇士,“嗖”地冲出院门,冲向村口,心中暗忖:“哼,这群恶匪,还敢再来,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护住村子,护住乡亲!”
村口,山匪迫近,“黑风老狼”瞅见林羽单身伫立,先是一怔,旋即扯着嗓子狂笑,笑声恰似夜枭啼鸣,阴森渗人,在山谷撞来撞去。“哈哈,小子,你胆儿可真肥,还敢露头,上次没收拾服帖你,这次,哼,乖乖把宝贝和修炼法门交出来,不然,让你脑袋搬家!”
林羽“呸”地啐一口,下巴一扬,目光似两把火炬,灼灼盯着“黑风老狼”,手中剑一横,剑身嗡嗡,似不甘示弱的困兽低鸣。“做你美梦!想祸乱村子,先过我这关,我可没怕过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黑风老狼”被呛,脸涨得紫红,像熟透要爆的番茄,猛踢马腹,马嘶鸣着冲锋,他抡起大刀,裹挟劲风,势若劈山断岳,刀刃过处,尘土卷扬,恰似小型“沙暴”来袭。
林羽脚下轻点,侧身一闪,灵动如脱兔,避开凌厉一击,顺势用剑沿刀身一抹,“呲啦”一声,火花四溅,灵力反冲,震得“黑风老狼”虎口发麻,大刀险些脱手,他惊得眼珠差点瞪出眼眶,“这……这咋可能,你这破剑咋这般邪性!”
林羽趁其慌乱,脚尖点地,如离弦之箭刺出,剑划弧线,恰似流星划过夜空,符文光芒大盛,如燃烧灵焰,携灵力直逼“黑风老狼”胸口。“黑风老狼”惊恐举刀抵挡,废品剑灵力却如汹涌浪涛,“砰”一声,将他击飞,摔落尘埃,砸出浅坑,尘土漫天。
未等林羽缓神,神秘灰袍人鬼魅般闪至,乌木拐杖一挥,黑色灵力波如无形巨墙,迅猛压来,所经之地,地面被犁出道道深壑,土石飞溅,威力骇人。
林羽心下大惊,忙举剑抵挡,却觉双臂似被重锤砸中,酸麻难耐,整个人像被狂风卷走的树叶,往后飞出数丈,重重摔地,嘴角溢血,五脏六腑似被搅乱。
“哼,小子,就凭你,还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灰袍人声音沙哑暗沉,像老旧风箱,透着冰冷轻蔑,步步紧逼,仿若暗夜死神,散发森寒气息。
林羽挣扎起身,抹掉嘴角血迹,眼神满是不屈与决绝,虽伤痛缠身、灵力耗损大半,仍紧握剑柄,剑尖颤颤,似聚最后力量,准备拼死相搏。“你……你们别嚣张,我死也不让你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