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妃听得眉飞色舞,忍不住夸赞道:“难怪永乐说王妃好谋略,我果真没有找错人!”
宋瑶竹想,永乐只会说她好歹毒的一个女人。
永乐趴在窗外想听听里头在说什么,可惜,什么都听不到,还害得自己腰都弯疼了。
长叹一声,她挥了挥衣袖去花园里逛去了。现在腊梅已开,她站在雪地里辣手摧花,一边折腊梅的花枝,一边磨牙骂人。
“死崔琰,臭崔琰,敢害得老娘这么倒霉,早晚弄死你!”
“住手!”一阵呵斥传来,永乐扭头看向来人,对方身形清瘦,颀长如翠竹,着一件圆领墨绿长袍,容貌清隽带着秀气,但板正的模样如同教书先生。
那脸实在是......眼熟得很。
“你怎么能在此毁坏树木?”他的语气里带着心疼和惋惜,还有愤怒。
“沈弟弟?”永乐抱着一捧腊梅仰头看着他,“你想要,我都给你好了!”
说着要将花枝往他怀里塞。
沈卿阙恼火,“我不是要花枝!”
“我知道啊,可是有句诗不是说,有花堪折直须折吗?我听话啊!你要是生气该去骂写诗的人,不应该骂我。”
沈卿阙被她的诡辩堵得张了张嘴,一张酷似沈卿语的脸慢慢被红晕染上,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恼羞。
“哎呀,别生气,折的又不是你的花。都是谢离危的,别客气,我送你一半!”
沈卿阙扁嘴,“太仆寺祭祀的时候打算问逍遥王借一些花枝,如今被你折了个七七八八,我爹用什么?”
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