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又垂眸看了看自己,我们都穿着囚服,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姐妹装?
意识到她的意思,我笑了起来,顺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我感到很惆怅,心脏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空落落的。
在我们那个年代,双胞胎要穿一样的衣服,剪一样的头发。
但我妈想留着钱生儿子,所以我和唐书惠除了留过一样的发型,却穿不了相同的衣裳。
新衣服只买一件,她穿一天,我穿一天,我俩没少因为衣服打架,可眨眼间就和好了。
那时的我们宛若一对连体婴,一有人欺负我,她就率先冲在前方保护我。
这让我一度以为,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怎么就因为被拐卖,让她变成了这样?
从一开始,她分明就是受害者,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我在一片怅然中睡去,又在一片凄楚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