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眼中的谭雪,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这一抹红晕的出现,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有光泽,身上那股子妩媚的韵味也更加活灵活现起来。
他赶紧挪开目光,笑着说:“我喝白酒都不怕,会怕这种酒精度数低的洋酒?”
叮!
沈烈主动拿起杯子,和谭雪碰了一下,他端起杯子只是浅抿一下,结果却见谭雪喝了两大口,半杯的红酒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这哪里是在喝红酒,比喝冰红茶还随意呢。
情况不对,有心事,她绝对有心事。
谭雪眼神中浮现出一抹醉醺的迷离,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沈烈,沈烈只好端起酒杯继续喝,两口下去没掌握好分寸,竟然把杯子里剩下的酒水全部喝下去了,他笑着刚放下杯子,却见谭雪拿起杯子,也一口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全部喝下去了。
这短短不到半分钟的功夫,两人就喝了半瓶红酒。
沈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随老爹,酒量不是一般的好,白酒猛一点能干八两,对付这种度数最高不到20度的红酒,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别说两个人喝半瓶,就是他自己吹一瓶都没事。
当然,红酒这玩意儿后劲儿大,比白酒更容易上头。
早些年的时候,国外的酒商疯狂在国内铺天盖地做广告,想要让红酒占据酒水主要市场,从而将华夏传统的白酒打下去,结果打了这么多年,华夏的资深酒民们还是坚持白酒。
说到底,不论是酿造原料还是最后的工艺,还是白酒更胜一筹。
这次,沈烈没等谭雪倒酒,他主动拿起分酒器,在两人的杯子里匀了一下,将剩下的半瓶酒平分。
谭雪没有举杯,而是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眼眸问沈烈,“你是不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我?”
“谭主任,你这话说的……”
“你敢对灯发誓你没有么?我知道,不光你瞧不起我,县委、县政两套班子的人,都瞧不起我,我当年刚毕业进入到体制内,我相貌出众,身材也出众,大学的时候是学生会主席,发表过十几篇曾刊登在国内红色杂志上的文章,别人都说我前途不可限量,可我才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就嫁给了比我大二十多岁的候平贵。
我身边不是没有追求者,体制内的青年才俊同事,体制外那些本地富的儿子,可最后我拒绝了所有人,偏偏选了一个除了有身份地位,连头发都剩得不多的候平贵。
一个年纪上可以做我父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