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管帽子,县长管口袋子,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一句话说白了,上面认为丁书记越权了。”
沈烈沉默了,丁书记这次选择妥协,普山县官场的权力天秤注定会倾斜,权力是一个此消彼长的问题,刘峰山这次能占据上风,那么接下来便会第二次、第三次占据上风。
当然,这种此消彼长是互相的,只要丁书记能够坚持住,未来还会有契机重新占据上风。
丁书记和刘峰山的年纪都不算大,他们可以在这一场权力游戏中此消彼长,慢慢去消磨对方。
可他等不了,汤河镇三个村的老百姓等不了。
朱海峰悠悠开口道:“沈烈兄弟,我知道你来找老哥是为了什么,这年头有钱就好办事,朱老哥很想帮你,与为老百姓做不做贡献没关系,单纯想帮你提升一下政绩,可……
唉,接下来你只能靠你自己,或者想别的办法了,等市里的领导空降下来,我怕是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到时候随便给我扔到一个冷板凳上,直接坐到退休,我也就这样了。”
沈烈很能理解朱海峰现在的心情,身在官场中,即便是条咸鱼也想进步,这种明明位置就在眼前,稍微踮一下脚尖就能够到,甚至全局上下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将朱副局长改成了朱局长。
结果,啪,从上头空降一个领导下来,这事放在谁身上,心里都受不了,朱海峰只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抽闷烟,已经算是够克制的了,换做别人现在不一样崩溃到什么样。
“朱老哥,你的话我记在心里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去。”沈烈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