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脸上、身上有多处被钝器击中的伤痕,尤其前胸和后背,有大面积的淤青,仿佛被什么重物压伤的,而且对方根本不顾他的死活,目测之下至少被压了二百斤的重物。
镇医院当班的是一名老医生,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但没有年轻医生愿意来镇医院接班,老医生只能凑合着干着。
老医生检查了一遍,然后摇头说:“伤得太重,咱们镇医院处理不好,送去县医院吧,我先给他打个点滴,稳固一下情况。”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其中一名民警留在处置室,另外一个到走廊里给沈烈打电话。
“喂,沈所……”
处置室里。
躺在床上的伤者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正背对着他,冲老王头爷仨询问情况的民警,再看一眼刚给他扎完点滴,转身向门外走去的老医生,然后又看向床头上拴着的用来记录病床情况的笔和小本子,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伸手去抓那笔。
油笔很容易被他给拽了下来,他将油笔反握在手里,然后缓缓翻身下床,突然站了起来,用手里的油笔尖冲着民警的脖子就斜刺过去。
老王的二儿子看到这一幕,被惊得一脸恐慌,想要开口提醒已经来不及,而站在他对面的民警察觉到异样,便准备闪躲,只是不等他做出动作,就听咣铛的一声。
伤者冲得太猛,忘了拔手背上的针头,结果被拽了一下,身体一个不稳摔趴在了地上。
“唔唔……”
伤者趴在地上,因为伤得太重,一时间爬不起来,只能瞪着一只独眼,冲民警大声吼叫。
是个哑巴。
……
沈烈带着郑元龙,第一时间赶到镇医院,两名民警其中一名肚子上受了伤,哑巴被按住的时候狗急跳墙,用嘴在他肚子上咬下一块肉,此刻正在接受缝合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