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煜昨夜回来的依旧很晚。
唐韵都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才拖着一身风霜冷不丁地钻进了被窝。
唐韵吓醒了,下意识赶紧用尾巴护住小腹。
这人却非用那冰凉的手穿过尾巴的间隙,摸上了唐韵的小腹,给他冻得一激灵。
等好不容易把手给他捂热乎了,他又开始在唐韵耳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说什么快了,快结束了,让他再忍忍,再等等之类的渣A语录。
让他等什么?等着被赢嘉活剐么?
他还是老老实实等老唐来接他才是正理!
说实话,若不是揣了崽,怕自己一个人上路有什么闪失,收到赢嘉警告的当天他就该跑路了。
整个后半夜被蓝煜这么一折腾,唐韵压根没睡好,是以次日他少见的赖了床。
冬意渐浓,日头升得高,照得暖,可寒气却依然难以驱散。
蓝煜已经走了,这一天天早出晚归的,都看不见个人影。
唐韵蜷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全然不知有人正在搜寻他。
空气里荡起一圈圈气波,无声无息,一开始只是裂开一道似有若无的纹路,下一瞬仿佛不堪重负一般,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开了一道长长的黑色巨口。
一名黑衣少年叼着棒棒糖自黑色巨口中缓缓走出。
涂山曜快速打量着四周,看到床上蜷缩的一团中隐隐有抹清新的薄荷蓝,随即松了口气。
幸好没走错房间。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静静凝视着床上的Omega,感慨万分。
一别半年多,再见已是物是人非。
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的Omega,还有了小宝宝。
当初偷偷爬窗户进来救治他的那个人,果然是他。
涂山曜伸手,情不自禁地摸上唐韵的两只狐耳朵,白绒绒、软乎乎的狐耳,看上去就很好摸。
轻轻一捏,果真软软的,好摸!
唐韵正睡得香,突然感觉有人在挠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