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听出周凛明显的拒绝，她小声说：“老师，异地恋确实很辛苦。尤其对女孩子而言，距离真的是问题。没有陪伴就没有爱，以后有了宝宝，成了留守儿童，心理都会出问题。”

外公斜睨着她：“你没成留守儿童，我看你问题也挺大。”

桌子下面，沈瑜轻轻踢外公的腿，不料踢错了，好像碰到了周凛的腿。

她脑子轰一声，没敢抬头，只觉得他的目光在她头顶缓缓兜了一圈。

还好，后来谁都没提这个扫兴的话题。

周凛走的时候，沈瑜下楼去送他。

比起初见面时的拘谨，一个晚上的相处，让她放松自然了许多。

又到了楼下那棵大槐树下，周凛站定，意思送到这里就行。

晚上他喝了白酒，虽然没醉，但眼里染了酒意，看着有些欲。

“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沈瑜收回落在他脸上的目光。

周凛点头：“这几天就报志愿了吧？已经决定要报B大了。”

“都没问你呢。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是外国语学院的。”

“听上去真不错。”

周凛探究的审视那双狡黠的眼睛：“你感兴趣？”

“……我也学文科的。”

“我的建议是，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专业。而不是选一个感兴趣的人，去做谁的追随者和附庸。人生短短几十年，忠实于自己，才不会被辜负。唯有热爱，可抵岁月绵长。懂吗，小朋友！”

他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周凛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容易凭冲动做选择，这很不理智。也是之前他不见她的原因。

沈瑜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

“回去好好想想。别瞎报！”

周凛走了，沈瑜还在回味他最后离开时的语气。

回去的路上，她走着走着，突然拍下自己的脑门儿。

她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