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不过一愣神的功夫，已经想起来她是谁。

程云莫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气，瞳孔中都差点被黑气给淹没的时候，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何白曾经跟她提起过的特殊。

因为自己没有变成红衣，所以才有了何白的帮助，所以那些世间除妖的正道，都不会把她列入除掉的行列。

沐一一眼睁睁的看着，明明程云莫听到刚刚他说的那些话非常的生气，眼睛都跟着变了，突然之间又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他心中一惊，发现程云莫和沐昀跟自己说的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的程云莫，那是个很容易被激怒的人，看着她无能被戏耍的模样很好玩，可是现在，没意思。

“哎呀，我跟沐昀说过，你不许沐昀和你离婚，非要念着从前他对你的恩情，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他眼里你就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笨蛋，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会对你好？”

程云莫没有说话，只是能看的出来，当沐一一这么说的时候，被气的浑身发抖，压制着怨气而已。

“你知道像是沐昀这样的人，家里的父母没钱，而他自己也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想要找一个媳妇太难了，你以为难以解决的问题，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事，知道你为了解决这些事，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一辈子，没想到你还真的是这样的人。”

此刻的程云莫，被沐昀的家人当面说出自己的廉价，又嘲笑她的蠢笨时，像是个无措的孩子，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她想要哭，可是觉得在沐一一这样的人面前落泪，只觉得丢人。

下意识的，忍不住抬头，不想眼泪落下。

然而这么一个动作，反而让脖子被斧子砍下的时候，落下的疤痕，极其的明显。

“哈哈哈，原来你真的死了，你原来就是个魂魄，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可怕啊。”

沐一一控制不住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程云莫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被沐一一这个人指责的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突然的，从她的身旁窜过来一道穿着西装的马兜。

不知道马兜为了过来，怎么让脚上穿着的皮鞋都成了两半。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还有一些灰尘沾在头发上，瞧着落魄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