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焱又是眼巴巴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若不是知道这男人之前的性子,她当真觉得这不是伤了脑子,分明是换了一个脑子。
“我没有家,可以做工还债。”
陆焱看了一圈,“薛姐姐,我什么都会做。”
“我这是姑娘家做成衣的地方,你什么都会做,于我这里也无用。”
“那薛姐姐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做什么。”
听到自己想听的,华清月眉头一扬,直接说道。
“我说了不需要,等会看了,不管有没有医好,你必须走得远远的,以后都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只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他闷闷开口,打破屋中僵硬地气氛。
“好。”
得到想要的答复,华清月神色也好了些。
不多时,郎中总算来了,华清月让看看他的头,其他什么都没说。
郎中看了头上的伤口,伸手又把了脉。
一脸沉重。
华清月轻声问道,“郎中,我阿弟的伤,可有什么不妥。”
郎中摇了摇头,伸出手,问,“这是几根手指?”
床上的人斜睨了他一眼,又将眼睛闭上,不予作答。
郎中见此情景,皱着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看向华清月,郑重说,“他情况怕是不乐观。”
“我阿弟。”
“令弟伤了头,里面怕是有血块,我开几服药,等包消下去,再看看情况吧,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伤者,包消散,记忆也就好了,只是这几日是关键时刻,可别让他乱跑,若是再伤到,怕是就难了。”
说着,他已经开了药,收了钱便走了。
陆焱挣扎着起身,“多谢薛姐姐,我这就走。”
刚坐起,又朝旁边吐了一口黑血。
“薛姐姐,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绝不食言,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