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收下,宁绥面色总算是好看了些,天知道一年前他突然出征,她有多后悔,生怕他因为和自己赌气在战场上有个什么不测,是不是当初她同意他与那件婚服举行仪式,他就不会走。
“母亲,儿子先行告退。”
“去吧。”
他前脚刚踏出去,就听见身后之人大声说道,“若是真放心不下,就去找她吧。”
陆焱脚步一顿,也仅仅只是瞬间,又抬脚往前走去,回到勤务院的第一件事便是传来飞七。
来人半跪在地上,慢慢说着这半月薛氏成衣阁所发生的事情。
“她还是顶着那张脸?”
飞七点点头 ,“夫人每日依旧如此,成衣阁忙完,下午便去善孤堂,给孩子们做点吃食,再玩一会,便回来,与半月前属下传给您的书信并没有什么变化。”
“信,可写了?”
飞七微怔,不明所以,还是从怀中掏出未寄出的书信递了上去。
陆焱翻开压平整,紧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摞书信,轻轻放在其后面。
每张纸都是记录着华清月半月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在上面,陆焱一张张抚平,再一个字一个字来回看。
看到一半,他突然开口:
“京林学院呢?这半月可又去了?”
飞七摇了摇头,“夫人很小心,这半月都不曾去,算算日子明日才是半月的最后一天,不过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她每次都只是学院下学的时候在外围看一眼,然后就离开,从来没有上前说过话。”
她说完,其实是想问主子是怎么认定她就是夫人,并且让自己跟踪她的。
想了半瞬,还是没敢问出口。
听飞九飞十说,这一年他们谁都不敢说夫人半个字,之前秦淮就因为半开玩笑提了一嘴,就被他以练武为由,打得几日都下不来床。
陆焱摩挲着手中书信,微微抬眸,刚好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声问:“那男子,可还经常出现在她面前?”
飞七一愣,摇了摇头。
“没有,之前属下按照您的吩咐请人警告他不准再靠近薛氏成衣阁,他便没再出现,不过今日他请夫人明日在千味楼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