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不为别的,这一年若不是她这家成衣阁将顾客吸引到下街来,怕是她家的胭脂铺早就关了门,不光如此,但凡是官家小姐让她做婚服,她必然会提及她的胭脂铺。
于情于理,清月的终身大事她都得包圆乎才行。
他兄长二十多岁,去年又中了进士,来说亲的自然不在少数,可他眼光高,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偏偏来了一次她的铺子,就看上了隔壁成衣铺的美女掌柜,从那日后他便每日都来‘帮忙’,在成衣阁门前晃悠,事后又多次托她说成这门亲事,只是她每次一提及此事,华清月就以各种原因推辞。
这次嫣然不死心地继续问道,“清月,你老实给姐姐我说,是不是你还念着你那死去的丈夫?”
华清月一愣,脑子不受控又想起陆焱来,便浑身轻颤,几乎是本能摇头,“不是,都过去多久了,早就忘了。”
“我现在就只想多挣点银子,你是知道的,善孤堂的孩子们那么多张嘴,都等着吃饭了,实在想不了别的事情。”
“行,其他事情咱们先放一放,既然 忘了,你为何不能试试,就见见面,相处一下,若是你觉得实在不行,以后我保证不会再给你乱牵线了,行不行?”
说完,又担心她拒绝,继续苦口婆心开口,“清月,不是我说,咱们做的女人的,就如同盛开的鲜花,没几年好的光景,年龄一上去,年老色衰,到时候再想找个伴可就难了,你信我,嫣然姐不会害你,我那堂兄当真当真洁身自好,这些年连红楼楚馆的门朝向在何处都不知道,你嫁过去,定然不会让你受丁点委屈的。”
她前前后后,好话是一直没间断过,华清月实在被她说得烦了,不止如此,她那堂兄裴容珺每日都在成衣阁门前晃悠,来店里的顾客不止一次反应说外面有个不正常的坏人,老是偷窥着她们,口口嚷嚷说要去报官。
华清月每次都得花费一番功夫解释,长久下去这不是办法,当面说清楚也好。
转身问,“是不是我见一面,不管满不满意,以后你都不准再说这件事情了?”
嫣然闻言,坚定地点点头。
“自然,不管满不满意,以后我都不会再多说一句,.............。”
嫣然听到华清月态度有所松动,立马开心道,“好了,明日千位楼,你们好好相看相看,............。”
这话一出,她便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华清月,“清月,好不好?”
片刻,正在打理布料的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