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日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江烬霜站在裴度身后,脸色冷沉。
“大胆!”
江华琰语气沉了下来,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裴度,朕一直以为你是个踏实稳重之人,没想到你竟这般急功近利,争强好胜!”
裴度跪地,端端地朝着天子行礼:“微臣知错,请陛下降罪!”
“念你护驾受了重伤,便停你官职半月,罚俸三年,期间所有奏折批文,交由太子处理。”
顿了顿,江华琰冷冷看向江烬霜:“至于昭明,不能及时判别利害,酿此祸事,罚你去皇室宗祠抄录经文七日,期间不得擅离!”
江烬霜深吸一口气,微微躬身:“儿臣谢过陛下。”
“微臣谢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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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霜走出未央宫时,步子很快。
直到她走出紫禁城,宫门之外,裴度终于抓住江烬霜的衣袖。
江烬霜的烦躁终于达到了顶点。
她毫不犹豫地甩开裴度的手,眸光冷冽淡漠。
裴度的脸色很差。
唇色苍白,身体虚弱,像是那缠绵病榻的病美人,柔弱无力,又带着几分病态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