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让我体谅体谅,他父亲让我体谅,他也让我体谅,我孙子也让我体谅,谁体谅我这随时要做好准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看母亲。”
“公主不要哭了,二爷不是好好的呢么,咱可别把自己熬坏了,让人心疼。”
孙嬷嬷见祖母暗自垂泪,不由安慰道
“公主看,这还有呢,二爷指定还写了别的。”
「日常:日食三餐,每顿能吃两碗米饭,陆言送来粮食三千石,儿暂无后顾之忧,勿忧。
每日练武,从不间断,陆言,陆昊二人与我对敌,皆败于我手,勿担心。
秋冬衣物,馨儿早已备齐,皆是加了厚棉絮,有些过于沉实,我与她沟通许久,争执不过,只能穿上。不开心,大男子企惧寒冷。勿惦念。
前日陆言前来,兴致高昂,前往狩猎,猎一狼,狼毛无损,做一披风,献给母亲做寿礼。愿母亲岁岁年年常安康,年年岁岁常康健。」
“好,不惦念,不忧愁。”
“公主说着说着又掉上眼泪了,老奴看这后边还有一页呢,依我看您看完一起哭呢?”
“去,就知道逗我。”
最后一页是陆明一家的画像,陆明带着妻子和陆昊站在一起笑的灿烂。
祖母一下一下抚摸着画像,好像这样就能触碰到远在边关的他们一样。
“明天找个画师给众人都画个画像吧,把众人画在一张图上。”
祖母将信件仔细折叠好,放到了一旁红木的盒子里,里面全是这几年陆明寄来的平安信。
“言儿辛苦了,告诉陆源,明天到我这里吃早饭,让言儿直接到我这儿请安就行。”
陆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感叹不枉他苦口婆心的劝二叔给祖母写封信。
想他说动二叔那个犟种费尽了多大的心力。
“二叔,我把粮草给你送来了。”
陆言与陆明也已经十余年未见,两人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边关,实在是相隔甚远。
但陆言一进军营立刻就认出了陆明,没办法,陆明现在和十余年前也未变化多少。
陆言小时候陆明就愿意留一络腮胡子到处吓唬小孩,现在这络腮胡子也还在脸上,满军营除了年纪最大的军师有一头白头发加白胡子之外,就只有陆明续了胡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