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抬头看向她。

林嘉月盯着茶杯，目光有些恍惚，"我曾经以为，只有站在巴黎的T台上，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直到最近不久前，我才总算想明白，什么是真正行之有用的艺术。"

林嘉月望向盘子里的虾仁酥，缓缓开口："我最近越发深刻的认识到，真正打动人心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惊艳的技法，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

夜幕初临，滋味小馆外的路灯渐次亮起。

温暖起身去了小厨房，重新沏了壶热茶，又端着叠盘子出来，放到林嘉月面前的小桌上。

"林小姐，再尝尝这个白雪玫瑰流心挞吧。"温暖看向她，眼中晶亮，"这可是我研究了好几天，才做出来的。"

林嘉月看着眼前的点心。

那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金黄的酥皮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精心塑形，边缘微微卷起，宛如清晨在阳光下缓缓绽放的精灵。

玫瑰表面撒着细腻的雪白糖霜，在暖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盈盈的光芒，霎是精巧好看。

玫瑰形点心的周围，还点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糖渍樱桃，红艳欲滴，衬得那只金色的玫瑰愈发动人。

温暖在她对面坐下："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林嘉月拿起点心叉，轻轻切下一小块。

金黄色的玫瑰酥皮，发出清脆的声响，香气瞬间在切开的瞬间弥漫。林嘉月吃了一小口，仔细品味，酥皮外酥内软，层次分明。咬开后，里面是温热的奶黄馅，绵密顺滑，带着淡淡的玫瑰香和桂花蜜的甜意。

"好吃吗？"温暖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嗯，"林嘉月点头，由衷赞叹，"外表精致，内里温暖绵润。就像......"她的话突然顿住。

"就像，你。"温暖接过话，看着林嘉月，嘴角勾出一抹浅笑，"林小姐其实，是个温暖的人呢。我从看了你的那些作品后，就一直有这么种感觉。"

林嘉月一愣，手中的点心叉微微一颤："我？"

她从未想过，曾经处处与温暖作对的自己，却被对方这样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