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斑驳的墙壁,陆舒然走过去,推动大铁门发出“吱嘎”沉闷的声响,厚重而冰冷。
“里面是囚室。”顾惊绝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向她介绍一些内部状况。
这囚禁室非常狭小,泛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并不像是有人住过,或者应该说,并不像是常年有人住的样子。
“能达到程度,来这里当重刑犯的人并不多,所以常年空着的囚禁室也比较多。”顾惊绝像是看出了陆舒然心中的疑惑,向她解释道。
“哦,那……我可以问问吗,为什么布也会关在这里,他到底犯了什么重罪?”陆舒然望向顾惊绝,想要一个答案。
“你和他交情很深吗?”顾惊绝走到一把干净的椅子边坐下,他今日穿的是猎战团的常服制服,显得整个人宽肩窄腰,两条长腿架在一起,这个男人,坐在这,仿佛这把椅子并不是普通的座椅,而是王座一般。
“你怎么坐下了。”陆舒然走到他面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问我发生什么?我还要问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直找这个男人?你明知道他是纳帕人,可能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顾惊绝咬着牙,望着陆舒然,“不说其他的,你身为猎战团的小队队长,是不是也该明白,这样很不恰当。”
“我真的和他没什么交集,”陆舒然叹了口气,决定拿出翡翠来,干脆和顾惊绝说明白了。
“他已经死了。”顾惊绝一句话,打断了陆舒然拿东西的动作。
她猛地瞪大双眸,又往前走了两步,与顾惊绝几乎没有距离了:“他死了?”
顾惊绝轻轻一句话,仿佛将人的生死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一条命,怎么也不该像是一阵风就这样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