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赶紧订机票,然后往机场奔,手里啪啪打字——
发给徐义:“你在二十八层守着,如果盼盼回来,立刻告诉我。”
发给高岭:“你赶紧去高铁站,看到盼盼,立刻告诉我。”
发给陈涵:“我现在去良城,她可能是坐高铁过去的,我一会儿要上飞机了,你们继续联系她,联系上了立刻告诉我。”
飞机上的齐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很害怕。
这种害怕就像当初那场车祸之后,他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上的害怕。
爸爸满身是血,妈妈满身是血,急诊室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他浑身冰冷,发抖,这种害怕像是就要失去某种特别重要的东西。
头等舱的空姐看到他脸色发白,全身颤抖,赶紧过去询问:“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您需要热水和毯子吗?”
齐越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不用。”
声音哑得不像话,像是喉咙被堵住。
嘴唇都在颤抖。
他后悔了。
为什么要逃走?
为什么工作处理完了不能马上回来?
为什么要逃避?
为什么要装什么大度?
他们已经结婚了!
说什么给她选择的自由?
他给不了她选择的自由!
她必须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李羡算什么?
他要她,谁能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高岭七点准时被闹钟叫醒,看到好几个未接和齐越的信息之后,赶紧行动,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帮忙留意,自己赶紧打车去了高铁站,可哪里有人?
赶紧打开手机查昨晚的车次,只有一班凌晨一点的高铁,看了看时间和大屏幕,高铁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