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听到他的评语,钟跃民提高嗓音,随后意识到不对又压低声调:“你也差不多,咱俩是一对活宝。”
“我不否认。”
见两人似乎又要争吵,薛成远忙劝和:“今次来这里打算待多久呢?有安排吗?”
“应该是十多天左右。”钟跃民回答,“主要是参加几日训练交流,再参加一次实战演练,之后会有额外的特殊训练时间。”
“放心吧,老哥我一定会给你适当手下留情,让你不至于像死狗一样累瘫。”
听到这话,薛成远再次提及自己超凡的耐力时,钟跃民不得不想起薛成远在整个团队中的无人能及之处:的确,在体能较量面前挑战他等于自找苦吃。
“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正常进行,别到时候比试时连我们都比不过,那样可就丢人现眼了,直接被退回去。”
“你就瞧好吧!”
休息一阵之后,各支队伍在士兵们的带领下开始了更为规范的训练,许多山村来的队员练得呼天喊地。
正规部队的训练和民兵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这种差距一比较立即显现出来。到吃饭的时候,不少山村来的人歇息时浑身酸痛,连饭都难以下咽。
钟跃民和张海洋本来应该是跟着部队一起吃,但这两小子借口与山屯的乡亲们交流训练经验,获得了排长的默许,就在薛成远这里暗暗地享受额外的食物,引来王家屯人的忍俊不禁。
“你们要注意影响,作为军人,不可以占群众的一分一毫!”
看见两个家伙正在大嚼他们的咸鸭蛋及一些肉干果子,薛成远无可奈何地喊道。
“哪儿有什么针线了?”钟跃民摊开双手,“这不都是食物么?你别冤枉人呀。”
“算了吧,在军中你这份厚脸皮简直是人才浪费。”薛成远指着钟跃民戏骂道,“如果你守着边界,那对面什么都扔不过来了,全被你的面子挡回去了。”
“那就当你是在夸我吧!”钟跃民毫不介意地说:“什么时候空闲了,我会请个假再去你们村转转,已经有一阵没去过啦。”
“别!千万别!这都新中国多少年了,严禁外来人进村乱来,当心挨揍哦!”
跟二人聊了一会,午后餐结束后便重新投入训练。刚过没一会儿,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穿厚厚的棉袄来到训练场地。
“公社书记在何处?我要找个人!”
“往前,那个边抽着烟戴帽子的人就是!”
那人找到公社书记,一会儿在后者引领下来到王家屯的民兵队伍面前。“谁是薛成远同志?”
正在练习的村民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并坚定地看着访客,令这位来访者颇有些不适。“是我。”
薛成远举步走向前,“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是薛成远同志吗?我刚刚到你们山里去了一趟,听村里人说你们正在这儿集训,我就赶来报告。”
对方笑着看向薛成远,“我是县 ** 的。这里的上级指示要告知你们:屯子里需要的东西都备好了,现就可以运上去,你们最好是尽快办理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