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天人……都是这样恐怖的存在吗？”上官韬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个当然不是，若是每个天人都像清懿一样，我们早就死无全尸了。只是韬韬你要知道，清懿或许不是最强的，可这个世界上可以与她匹敌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的。虽然她的力量是先天与后天的各种巧合机遇下所诞生的奇迹，可是这种差距，却是一般人难以逾越的天堑，这就是你与清懿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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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还真的很天真地想过，自己会有追上她的一日呢。”上官韬起身苦涩地笑道，“可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渺小到站在她面前都会感到恐惧。”

“那就心怀畏惧，不顾一切地追赶吧。你才下定的决心，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恐惧就绝望了吧？那样连我都会鄙视你的。”

“我还真是爱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女孩啊。”

“你才知道吗？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清懿她不会放过你了。”

“云舒，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嗯？”

“你的实力，和清懿相比到了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不相伯仲吧，基本上清懿有多强我就有多强吧。”沈云舒仰着头，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唉……真是打击……”上官韬低声喃喃自语道。

“嗯？”沈云舒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挫败的上官韬。

“没事……你继续说吧，我应该怎么做才好。”你们两姐妹，强得让身为男人的自己感觉相当自惭形秽啊。

“刚才你应该看到了，那种由灵气构成的状态便是灵体，也是用以区分破境之人的根本途径。这种状态下的人将自己完全转化成了灵气体，与自然之中的灵体并无太大区别，因此持续时间过长也是会消散的，这个需要特别注意。不过由于灵气的形态并不固定，因此利用这个，便可轻易地治疗自身的伤口，就像之前我给你演示过的一样。”

不久前许清懿被蓝若冰所伤，那时沈云舒便是利用一种他难以理解方法在很短的时间内将许清懿身上的伤痕尽皆除尽，至今他还是无法摸透这其中的奥妙。

“由于物世的物质皆是形态相当固定的，因此一旦造成创伤，其恢复过程是相当缓慢的。而灵世的灵气并无常形，可任意变化，只要能以意识控制灵气的变化，便可将灵体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再恢复到物世的身体之时便可一如往初。不过变化成灵体以及控制灵体变化的过程是非常耗费精力的，因此在受了致命伤之后往往是难以自救的，这点你也需要记住，破境之人只是不会老死，并非真正的不死，致命的剧毒，致命的伤口，都足以让不死的人死去。”

“抱歉……我好像……有点无法理解。”沈云舒说了很多，可是上官韬还是无法在一时之间接受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罢了，也正常，毕竟当年我们也花了很久的时间来学这个，不过由我来引导你的灵气你应该就可以通过自身的感觉来理解了。唉……当时要不是蓝若冰刺了清懿那一剑，现在也无需我再多事了。”

“抱歉……”沈云舒的话本是无意的感慨，却又勾起了上官韬的内疚。

“没事，我只是随口抱怨一下，别当真了。接下来我会将我们的部分感觉通过灵气同化，你要好好记住灵体化的感觉。”沈云舒拉起上官韬的手，一脸认真地吩咐道，“还有，灵体重叠时你是可以窥见我和清懿的记忆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去窥视我们的内心，那里还有许多现在的你不应该知晓的事情，你可以答应我吗？”

“好，我答应你。”她们的记忆，想来是非常苦涩的吧。

沈云舒的灵气再次散出，慢慢形成了半透明的灵体，只是这次少了令人厌恶的杀意，给上官韬的感觉只余下巨大的压迫感了而已。只是隐藏在这巨大的压迫感之下，他可以感觉到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与当时沈云舒引导他治愈手上的剑伤的感觉相似，却更为奇特，着实难以言喻。

“怎么样？有没有抓住什么诀窍？”

“好像……没有……”上官韬无奈地如实回答道，虽然能感觉到那种奇异的感觉，可要说知晓那感觉从何而来，那着实有些不知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