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德普说,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要问那么清楚了。现在你有两个出路可以选择,就看你怎么选。
李银行说,先问他为什么挖赵拥军父母的骨灰盒,骗赵拥军卖带毒的狗肉。
闻德普说,不忙,他刚才说住建局的李庆国是他的贵人,且看他与住建局的李庆国有什么勾结。
两个当着赵厚远如此计议已定。
你选吧,选哪条出路?闻德普盯着赵厚远说。
赵厚远说,什么选择?哪两个选择?
他好像没有听见闻德普和李银行刚才的决定似的。
一个是说说你与李庆国的交往,跟他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坦白交代杀人盗玉过程,闻德普说
赵厚远说,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区别吗?
闻德普说,它们有替代性。
赵厚远说,怎么个替代法?你说的我不是太明白。
闻德普说,二选一,选一个另一个就可以既往不咎,到我这里就是终点,别人永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
赵厚远想了想说,那不行,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都没有摸清,我怎么能相信你?你得给我下个保证。
怎么保证呢?李银行禁不住插嘴。
闻德普貌似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我给你写个条吧。
那可不行,赵厚远说,你应该是政府机关的人,也基本上算是我的同行,政府机关的人,特别是那些掌点儿实权的人,哪一个的话能百分之百当真呢?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村子里以前借村民的一笔款子,都十几年了,换了好几任村长了,一直说还,却始终没有给人家兑现,轮到我当村长,也没有还人家,我承认欠款的事实,但不是我借的,我凭什么替别人还账!所以说,你承诺的话,我不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