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强我弱,蛰伏以待时机才是上策。”
卢泛舟苦口婆心地劝说,他本是乡间的教书先生。
刘病掌握住南阳城的军政大权后,有人举荐他到刘病这里谋份差事。
便在刘病身边充当幕僚,要在一些事情上出言献策。
“卢先生,你说得很对,法令颁布百姓高兴,自有人将本王视为心腹大患。”
“只是想要对付本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刘病轻描淡写几句话,在场之人脸色骤变,并不理解其中深意。
卢泛舟咬紧牙关,生怕刘病意气用事,不愿低一时之头。
“我与诸君既已入府,不论如何都会和殿下共进退。”
“希望殿下能够再想想,自古能成大事者,皆有忍让之时。”
许韦听到耳朵都快起茧子。
“你们这些家伙,说话总是之乎者也。”
“就不必想那么多,真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是本将带头冲锋。”
许韦不想让刘病为难,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
刘病将其笑骂几句,对文人要礼敬。
“论起打仗你是一把好手,要论治理一地,甚至一国,则要依靠先生这样的大才。”
刘病笑了笑,接着就让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情远没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殿下,何出此言?”卢泛舟觉察出不对。
刘病绝非好逞一时之强的人,其中定有隐情。
“本王把土地分给百姓,让他们有好日子过,谁敢在这种节骨眼上来攻打。”
“诸位不妨想想,你们若是百姓刚分得土地,一家老小都有盼头。”
“要有人不答应,就让你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你们会怎么办?”
刘病目光扫视全场,视线不停地挪动,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停留。
卢泛舟第一个想通,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
“妙哉!真是妙哉!”
“他们要敢乱来,南阳境内百姓都会拿起武器,誓死保卫殿下!”
卢泛舟何尝不是心怀大志,想要在乱世中择明主辅佐,博取一个功名。
他对刘病了解甚少,坊间传闻刘病这个王爷等同废物。
现在看来,那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殿下深谋远虑,心智超绝,绝不是我等能够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