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婚礼，蜜月，孩子……只要我有的，全部都给你……我的命都可以给你。”陆嘉珩眼尾猩红，嗓音又沉又哑，给人随时要碎了的感觉。

换作以前，沈清棠很容易被陆嘉珩的三言两语哄好。她宁愿委屈自己，也不希望他生气。

她曾经很傻很天真，一味地退让，无条件包容，最后受伤的却是自己。

现在……

她不再相信这些话。

她只相信自己。

“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往前看。”沈清棠抬眸迎上男人的视线，藏起了所有的。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对一个人的依赖。对爱情对婚姻的戒断很折磨，却是每个人成长必经的道路。

“我不要往前看。”

陆嘉珩垂下头刘海遮住了双眼，声音小得只有两人能听得见：“我只要你……没有你，我这些年付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道理，他领悟得太迟了。

从前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沈清棠，他爱她，才会想尽办法娶她。因为爱她，所以想要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她。

他的爱，与身份无关。

现在无论陆嘉珩说什么，再怎样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心意，沈清棠已经不再相信了。

他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他以前怎会那么混账！

“很晚了，你回去吧。”沈清棠别过脸，即使闹到离婚的地步，她依然不愿意看到陆嘉珩受伤的样子。

他是她真心爱过的男人。

只是，她累了，不想再爱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回去，也不同意离婚。

他只要她，哪怕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你……呜呜……”

陆嘉珩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吻了下去。熟悉的幽幽体香钻入鼻腔，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株快要枯萎的植物，拼了命地吸取久违的氧气和养分。

萦绕心头的阴霾，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生怕弄疼她，吻得隐忍克制。

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陆嘉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棠棠，我爱……”

“啪……”

沈清棠手起手落，卯足力气甩了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酒一下子全醒了。

“打得好。”陆嘉珩非但没有生气，还死皮赖脸凑了过去，特意弯下腰迁就沈清棠的身高：“还有这边没打，凑一双，给你消消气。”

“打累了歇会儿，我下楼给你买红豆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