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着一口气,向桉高高飘起,环顾一圈,一片白雪茫茫里,果然是看不见丞相和白玉臣的影子。泄了气,没精打采坐回苻清白肩头:“咱们太慢,已经看不见人了。”

方向对的,速度跟不上也是硬伤。

掐着时间,向桉头顶准时笼罩上乌云,噼里啪啦电击雷轰下,她人已经晕趴下。

等清醒过来,向桉已经被屏障拖着跟着苻清白一起走到一道门前。

准确的说,这道门是一道小门,更准确点说,这就是一道后门,一扇开在屋子后面,真真正正的后门。

门不起眼,是一扇朱红色的小门,乍眼看去是一扇太监拿膳食的小门,和皇宫里其他的门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哪里?”

来了皇宫很多次,这扇门向桉是第一次看见。

苻清白毫无反应,伸手在门上咚咚咚的有规律的敲了三次,小门应声从里面打开。

长福探出头左右警惕看过,低声道:“太后和诸位太医刚出去,臣子们守在门口,安武侯小声些。”

苻清白颔首,轻手轻脚进去,向桉亦步亦趋跟着,不停猜测屋子里的人是谁,直到穿过一扇扇门,来到一张明黄色的床塌前,向桉愣住了——

是向杺。

宽大的床上向杺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静静躺着,面容苍白,毫无血丝,一副病入膏肓之像。

玄清道长坐在小墩子上,头一顿一顿上下点着打盹,长福小心翼翼上前,轻声呼唤:“陛下,安武侯来了。”

床上紧闭的向杺睁开眼睛,极其猝不及防,向桉吓了一跳,眼睛瞪的溜圆,皇帝苏醒了,为什么大臣们说他昏迷不醒?乱说的?

想不通。

事实上想不通也没必要想了,向杺的确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