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走的,瞧见她好像已经睡了,自己又死皮赖脸地坐下了。
她怕鬼,他走什么走?
等下又哭了怎么办?
一直守到半夜,听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申鹤亭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伸手把她掰过来平躺好。
他低头凑过去,看着她微红的眼尾以及还带着几分委屈的脸庞,不由地抬手轻碰。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竟将人弄哭了。
明明是想好好跟她讲道理的。
他只是生气有人教她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这么干净纯粹,不该被那些人带坏。
定是那狗皇帝趁他不注意安排人教了她什么,不然她怎么会随便去抱别人。
申鹤亭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她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亲了过去。
女子长睫微颤,他迅速抬起头,呼吸急促地看向她,紧张的心快要蹦到了嗓子眼。
疯了!
他简直是疯了!
申鹤亭身形摇晃地站起身,不敢再看床上的人,脚步踉跄地走出去。
饶是再慌乱,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脚步声。
阿福在外头守夜,看到九千岁慌慌张张地走出来,瞌睡瞬间没了。
“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申鹤亭眸光淡漠地扫向他,头一次没了言语。
都怪这胡说八道的家伙,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