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没有隐瞒另外一个女儿存在的必要。

“除非……”简姿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

“除非方暧死了，甚至比封妍的儿子死得还要早。”古惊鸿接话。

“那赵富昌知道么？”杨家将想了想：“既然他能说出这个话来，必定是知道的吧？”

“知道的可能性更大些。”宁有才扶着眼镜框：“证人虽然嗜酒，但复述断断续续、条理都在，模仿死者生前的话以及场景细节都没问题。应该确有其事。”

“那他夜半出现在湘江，就能理解了。”简姿突然道。

“怎么说？”云溪纳闷，小姑娘的脑回路跳脱得好厉害啊。

“如果凶犯找人告知赵富昌，说有了他女儿的下落，那即便是他醉酒，也会去。”简姿手中的笔转了一圈，继续道：

“我查过监控，可以确认，赵富昌在进入景区附近的时间是凌晨过后，应该是酒局散了他就径直去了湘江。”

简姿打开电脑，上面出现了一张图和两个小红点，“这里是他进入的地方，这里是发现他尸体的地方。”

根据昨夜气象台的天气预报和风速，换算水流速度，死者最有可能的死亡位置就在发现尸体的中下游附近。

“徐喆已经走访过附近的渔民，符合云溪描述体征的和案发当时出现的渔民进行交叉比对，筛查嫌疑人。”古惊鸿一锤定音。

“至于方嫣那边的信息，你继续找，最好是能找到她本人。另外，提审封妍。”

古惊鸿快速分配任务，众人重新动起来。

另外一边，徐喆从来没有料到，特殊部门的莅临指导工作，变成了个人生涯中的一次重大“事故”。

可以想见，如果处理得不够好，他会面临什么样的问责。

“都说过了，调取卷宗的时候一定要细致，拿出咱平时工作的严谨认真来，别让上面的人给看扁了，知道么？”

徐喆对着手底下人喊道：“还有那些渔民的情况和不在场证明，全部都给我再筛一次，按照法医提供的身量，有问题的都请回来喝一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