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谄媚的对着许归道:“这位小郎君,真是对不住啊,这天色暗了,我这人老眼花,差点就撞到您了。”
许归歪歪头,转过视线在偌大的院子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几位驿卒见状,都以为是许归生气了,于是纷纷低垂着头,生怕被他和定西王怪罪。
不远处的萧深见状忙对着许归招了招手:“小龟,别傻站着了,到这里来。”
许归听到耳熟的声音,忙躲开前面挡路的几人,朝着萧深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驿卒们一看许归走了,才深呼一口气,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同僚们。
“这位小郎君是哪位将军啊?那漆黑的牌位他抱着也不撒手,看着倒有几分渗人。”
另一位驿卒回道:“何止是渗人,白天时不还把老朱给吓的厥了过去,现在人还在屋里躺着没缓过来呢。”
那位年纪大的驿卒见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胆子忒大,竟然还在院中讨论此事,不知道那些习武的人都长着狗耳朵,灵着呢,于是忙打断他们的对话。
“行了,别说这个了,这小郎君能跟在定西王身边定然不是普通人,反正他们住一晚就进京去了,咱们可别再去找人家的不快,若是害怕看见了躲远点便是。”
不远处的萧深把刚刚驿卒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全乎都听了进去,他有些奇怪的望向手里抱着牌位坐在火堆前烤着火的许归。
只见他眼神呆呆的望着火堆,一丛丛火苗随着晚风不停窜动,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把他柔和清秀的五官在黑夜中照的愈加清晰。
萧深望着他的样子才突然惊觉,刚刚那几个驿卒是在叫他小郎君?他,小?郎君?不是,他们哪看出他小了?
他微微眯眼回想了一下他初识许归时他的样子,才发现许归好像自从傻了之后,于外貌上就一直没什么变化,都三十了还与十年前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同样都是在西原那等干燥之地待了那么久,凭什么就他看起来日渐沧桑,这不公平。
于是想到此处嫉妒心爆棚的萧深,对着呆呆的烤着火的许归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