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臣将剥好的石榴放在床头,起身道:“吃吧,我去洗澡了。”
梁含月看着床头的石榴,神情复杂。
这让自己怎么吃得下去,总感觉吃的不是石榴,而是砒霜。
靳言臣从浴室出来没换衣服,还穿着衬衫和西装裤,在看到床头的石榴一颗没动,心血全白费了也没恼,走到病床旁掀开被子躺下。
病床不算小,但躺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梁含月只能侧着身子紧紧贴着他。
梁含月抬头看他,唇瓣刚抿起话没出口,耳边就响起男人沉冷的嗓音,“睡吧,明天一早我就走,不会耽误你的顾景沉来找你。”
要不是知道他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意思,梁含月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吃醋了。
这语气……酸味冲天。
“他是尤时雨的,跟我没关系。”梁含月小声反驳。
靳言臣闭着眼睛,两片薄唇轻轻抿着,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梁含月抿了抿唇瓣,最终什么都没说,靠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翌日,梁含月睁开眼睛,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病房里也没有人了。
上午陈沐和洪导他们都过来探望了她,安慰她,让她好生休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至于威亚为什么会断,还在调查,最后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傍晚的时候,顾景沉穿着病服又来了。
梁含月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坐吧。”
“谢谢。”顾景沉坐下看了一眼站在病房里的武德,委婉道:“月月,有些话我想私下跟你说。”
言下之意是让她的助理先出去。
梁含月侧头看了一眼武德,他都搁这站一天了,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
自己也劝说让他去休息,不用时刻守在病房里,结果武德面无表情道:“这是靳总的意思,让我寸步不离的保护梁小姐。”
梁含月觉得他不是想让武德保护自己,而是不想让自己和顾景沉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