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这话说得好像咒人要死一样,可是老光棍子就在乎这身后事儿,顿时乐得胡子直翘翘。
“好嘞老弟,咱就这么说定了!”
老哥小弟狠狠地抱了一把,那还说啥,高低得喝点啊。
江河还宿醉难受呢,这个时候必须得喝上半斤透一透,喝透了就舒服了。
这只叫小红的猎狗很有灵性,孙满仓抓着牵狗绳,递给江河,又让江河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再亲手将那个狗食盆子递给江河,完成了一条狗的交接。
另外两条半大的猎狗,围着他们转来转去,发出哼哼地叫声。
江河牵着狗走的时候,小红初时还一步三回头,等上了大路,就开始颠颠地跑了起来。
细长的狗身子跑动起来,韵律感十足,轻灵而又灵活。
春雨快步追了上来,向江河挤眉弄眼。
“有话说,有屁放!”
春雨低声说:“哥哥,你说孙满仓这个老光棍子,有没有日过这条狗?这可是母狗!”
“滚基巴蛋!”
春雨怪笑道:“那可不一定,听说林西村那个光棍赵瘸子就日过羊,还下了个人面羊身的羔子呢!”
江河忍不住深深地看了春雨一眼,因为上辈子,她就是嫁给了那个赵瘸子啊。
这年头也没啥娱乐,光棍子憋狠了,真的啥事都干得出来,早年生产队还有偷摸日牛的。
要说日羊,这事儿可能有,但是下了人面羊身的羔子,那就纯扯犊子了,真拿生殖隔离不当回事儿了。
江河牵了条狗回来,王淑琴也没说什么,毕竟江河这两天,又是黑瞎子,又是大野猪还有狼什么的,还买了一堆东西,关键是,见着回头钱了。
这年头大多数人家,一年忙到头,也就落下个生活,手头上根本就见不着余钱。
七十多块,哪怕两家平分,那也是一大笔钱了,一个林业职工一个月的工资呢。
就是给狗喂苞米面的时候,王淑琴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