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摄政王查明我祖父的案子,求摄政王给我白家一个机会,一个清白。”
“白笙愿意给摄政王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王爷也甘愿。”
“我祖父不能白白惨死,我家里上百口人啊,摄政王,求求您了,求您给我家一个公道吧!”
白笙被拽走,声音渐渐变得渺小。
可那声音里的急切,绝望,悲观,听到的人都会感到压抑。
殷霆宴却全程面无表情。
唐芊穗忍无可忍了,但她还是压着激烈的情绪。
“你刚刚不该那样的,白笙的事情和护国公家有关,那就真的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你就调查一下不行吗?”
殷霆宴忽然抬眸,目光清冷又犀利。
“你帮他说话?”
唐芊穗皱眉:“不是帮不帮他说话,而是他毕竟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他在,哪个刺客我哪里躲得过去?”
“再说白笙说这事情完全是因为柳翩翩而起,我不相信柳翩翩的人品,所以我觉得里面可能真的有猫腻。”
殷霆宴冷笑:“所以你还是在帮他说话,你心里已经相信他,偏向他了。”
唐芊穗有点不耐烦了:“相信他又怎么样?”
“我相信他的基础,是因为他和柳翩翩之间有过节,归根结底是我不相信柳翩翩那个人。”
“你不也要处置护国公一家吗?那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吗?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你刚刚的样子实在太过于冷漠了,也许这酒是你的性格,可是你不该给一个明显遭遇污蔑的可怜人更大的绝望。”
“你知不知道你的态度,对一个处于绝望中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殷霆宴脸色更冷,甚至眸色都开始变换。
“这就是本王的处事原则,本王办事情,向来讲究证据和道理。”
“不能他说他家是被陷害的,他就是对的。如果他别有目的呢?如果他就是故意接近你,以此来换取新生呢?”
“穗穗,有些时候做人还是不要太天真,太天真的后果,是被伤害的更彻底。”
唐芊穗有点接受不了殷霆宴这样刚硬冷酷的态度。
“是我太天真,还是你太冷血?”
殷霆宴直接反问:“本王不一直就是这样的吗?你是第一天才见识本王这副嘴脸吗?”
“还是说,你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