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不明所以,只心疼的给唐芊穗擦洗,但也下不去手了。
“大小姐究竟怎么了?和奶娘说说,别自己憋着。”
唐芊穗咬着牙:“没事,继续搓啊。”
“不能继续了,已经红透了,眼看着都要出血丝了,搓破了多疼。”
奶娘心疼死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大小姐了?”
唐芊穗阴沉着小脸:“你别问了,继续搓吧,破就破,疼也许我就不恶心了。”
她说着抬手恶狠狠的搓着脸蛋。
奶娘没有回应,但却继续给她搓洗起来。
只是这次的力量格外不同,沉稳有力,不紧不慢,不似刚刚的用力还后力不足。
唐芊穗是能感到一直搓的地方有微微刺痛的,但这个力道实在舒服,她不由得整个人趴在木桶边沿上。
“后背也搓搓。”
声音懒洋洋的,刚才的怒气也小了点。
力道适中的感觉落在白嫩光滑的脊背上,水声偶尔响起。
唐芊穗被搓的舒服了,也愿意说话了。
“奶娘你说我娘当初为什么非要给我定宋家这个亲呢?”
“宋玉林哪哪也不好,长得一看就是弱鸡,还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敢算计我的嫁妆。”
“我娘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给我找这样一个人?我真是想不通。”
「呵,她总算聪明一回,竟然知道宋玉林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算她还有点脑子。」
唐芊穗猛地睁大眼睛,一下回头。
就和殷霆宴四目相对。
殷霆宴宽大的衣袖卷起到肩膀上,露出两条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
水珠在筋骨肌肉分明的线条上流淌,在顺着拿着巾帕的大手回归到水中。
唐芊穗只觉得身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