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梁撞在椅子上,顿时鲜血横流。
宋旖宁满肚子恼火,甚至都来不及起身,转过头瞪着白薇怒吼:“你个贱婢,居然敢对我动手!”
在宋府的时候,宋旖宁见过白薇跟在叶晚萧身边,知道她是叶晚萧的丫头。
叶晚萧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她的丫头居然还敢和自己这个叶长亭未来的首席娘子动手,简直是不要命了!
白薇双手背在身后,扬起下巴,垂眸居高临下地睥睨宋旖宁。
她面无波澜,看向宋旖宁的眼神中满是讥讽。
那模样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反倒像是在看一个毫不值钱的物件。
“贱丫头!”宋旖宁满脸是血,让她狰狞的面容看上去更加骇人,“等我嫁去武侯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答应你嫁进我武侯府?”
一记冰冷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叶长亭手里拿着刚才那只青花瓷酒壶,修长的手指在壶柄上轻轻摩挲。
他面无表情,神色冰冷,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宋旖宁面前。
“你?”宋旖宁瞪大双眼,诧异地看着叶长亭,“你怎么没事?”
刚才那一声她听得清清楚楚。
叶长亭应该中了药才对。
可看他的样子,面色淡然,没有半分波动,丝毫不像是中了药的模样。
“你是说刚才那个声音吗?”
叶长亭唇角一勾,侧过身,露出屏风之后的地板。
一只破裂的酒杯摔得满地碎片,杯子里的液体顺着砖缝流转散开。
原来,刚才那一声是叶长亭自己摔了杯子。
为的就是让宋旖宁上钩!
叶长亭立于宋旖宁面前,居高临下,漠然盯着她:“宋旖宁,我怎么从来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入宫为婢了?”
白薇拎来椅子,放在叶长亭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