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身影瞬间蹲下身,小小的手掌捂住口鼻,大气都不敢喘。
屋里传来布料和地面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听声音,刘伯甚至都没有将宋奕辰扶起来,只是将他拖到了床上。
好半晌过去,许是屋里的血腥气散得差不多了,宋旖珊再度关上窗户。
宋承熙屏住呼吸,双手抵在墙上,躬着身子,半颗小脑袋从窗杦下升高几分。
他大半张脸都躲在窗台下,唯独一双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屋内。
宋奕辰已经被拽到床上,刘伯和宋旖珊分别站在床头和床尾。
“少主,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百花宴是最好的时机。”
刘伯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宋奕辰:“您要做这么大的事,怎么好留这几个拖油瓶在身边?”
宋旖珊帕子遮挡在鼻尖下,帕尾轻轻晃动,烛火照射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的面孔映射在忽明忽暗之中,恍惚之间,使得她的脸看上去模模糊糊,瞧不真切。
许久过去,宋旖珊才冷笑一声:“拖油瓶用好了,就是杀手锏。”
“毕竟杀人这种事情,还得是死人最妥当。”
宋承熙听得一清二楚。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被这话惊得本能喊出声。
这一下,屋里两双锐利的眼睛同时侧过头。
周遭的温度瞬降。
便是隔着厚重的墙体,宋承熙也是浑身一寒,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宋承熙躬身蹲在墙外,听着屋里的脚步声一点点往窗边靠了过来,他却是动都不敢动。
寂静的环境下,宋承熙只觉自己的呼吸都显得格外累赘。
近了!
更近了!
宋承熙半仰起头,已经看到一双手抵在了窗户上,眼看着就要推开窗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