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腹诽,但叶晚萧却很清楚,虽然小团子总是叫自己娘亲。
但那毕竟也只是稚子的无知亲近罢了。
若是自己真的就仗着这一点,不知分寸地插手辰王殿下的教子之方。
那才是真的贻笑大方了。
就在这个念头才闪过脑海的时候,便萧墨渊的声音响起:“洲洲自幼体弱多病,是以从学步之初,就开始药浴,并由内功高深之人,为其伐经洗髓。是以每日一个时辰的马步,对他来说,并不如何吃力。”
闻言,叶晚萧心下微微一松。
看向萧墨渊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敬佩之色。
这些话说来简单,但这其中究竟经历了多少辛酸。
怕是只有萧墨渊自己才知道。
毕竟一个男子独自抚育孩子,就已经是极为辛苦之事。
更何况,如同小团子这般体弱之人。
而身份尊贵如萧墨渊,却没有因此就将就娶妻为其操劳这些事情。
反而一直坚持着独自养育小团子到现在。
“宸王殿下果然是父爱如山。”
谁能够想到,在外人看来,清冷淡漠的宸王殿下,在面对小团子这么一个没有生母庇护的孩子之时,竟是会有如此细腻温润的关爱。
毕竟,父子之情,于皇家之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只要这些皇子皇孙愿意,多得是女人愿意给他们生孩子。
“本王于洲洲之父子之爱,于叶小姐对百姓的用心良苦,不过是明珠与皓月的区别。”
萧墨渊看着怀抱自己儿子,笑得温柔如水的女子,眸子散去了以往看世间女子的淡漠,氤氲上了细碎的光泽。
相对之前萧墨渊对她的夸奖,这一次,他的神色极为认真。
叶晚萧对上他那一双流光璀璨的眸子,心头骤然一跳。
下意识地别开了眼睛,不让自己的心神被那样一双太过魅惑的眸子,摄了心神。
转过身,借着将小团子抱回亭子中躲避雪花的间隙,敛了心神,她这才开口说道:“宸王殿下过奖了,我不过是想要为这京城的百姓,尽一份自己的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