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看着她。

“念念，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这一个，不要骗我，我想要最真实的答案。”

“你爱谁？”

水润的黑瞳映在血光之中，“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想，至少让我知道，我的对手是谁，我到底有多少希望。”

“只怕答案会让你失望。”

“我不怕，告诉我就好。”

她沉了沉气，告诉他自己心中所想。

“我谁都不爱。”

“谁都不爱…”他重复。

“是，不爱邢轶，不爱云赫，也不爱你，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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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对了，果然她谁也不爱，那么是不是代表他有希望？

“好，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会！”

她看着他，可惜他执着的爱，根本就没有一点希望。

眸光缱绻交织，他俯下身，温柔的吻触碰她的唇。

与刚刚的亲吻不同，柔情似水，轻轻划过，融入痛苦情绪的酸涩。

他缓缓松开她，委屈低语，“我知道，我犯规了。”

“不疼吗？”明明受伤了，他还关心这些事。

“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对上她的视线，喃喃开口，“念念对云赫不同，是因为你们有约定，那邢轶呢？”

“那是更久远的事。”

“发生了什么？”

“总而言之，你可以理解为，是有人期望他平安无事，至于他一直陪在我旁边，是他心中所求。”

“就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

“他们好像都很羡慕你。”

“因为同一屋檐？”他猜到这个理由，“是，是我贪心，什么都想要。”

他紧紧抱着她，拥入怀里，好似想用这种方式证明，她是他的。

“听话，先松手，处理你身上的伤。”

关心他，又好像是柔软的陷阱，她的掌控，从未停止。

“松手…念念就不会再让我抱你了。”

他倔强的这么抱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一夜未入眠疲惫，渐渐使他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