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许拦下了暴起的上官格格,独自一人走出了酒会。
邬冀嗫嚅着嘴角,他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也心疼上官许,可刻薄的话语却实实在在的像一把利刃伤害到了人心。
那天因犹豫未追上去的步伐在今后也迈不出去了,两人就这么尴尬又平和的交际着,随着心智的愈发成熟,他们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可能邬冀说的也没错,他本来就霸占了别人的人生,还不好好珍惜,可是他打心眼里的自轻自贱已经让他无法再完全做回从前的那个上官许了,他只能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惩罚着自己。
他们也明白上官许心中所想,他是个废物,那继承的事情也就理所应当的和他无关了,往后也就不用再想办法在传媒面前如何做戏。
他的内心告诉他,他这样的烂人,本来就该生活在沼泽地里。
所以现在虽然还是吵吵闹闹的,基本都是上官格格全方位压倒性的胜利,也是在那段挨打的日子里对上官格格骨子里有了臣服,往后喊他全名的时候都会寒毛乍起。
风泠也明白为什么明明上官格格长相魅惑,眼尾上挑看谁都是那副勾人的聪明模样,刚见上官许是却是那副只会吃喝玩乐的蠢材之样,眉眼平缓隐藏着斑驳情绪,他们长得确实完全不一样。
“你们在聊什么呢?”上官许走过来。
“没什么,就是说快散场了,不然明天上学起不来,最近校庆,校领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哦对,都这么晚了,先回去吧。大家没事也都先散了吧,都很晚了。”上官许一拍脑门,带上官格格起身,“我给你叫车先走,我和风泠收拾完再回。”
“你收拾没有服务费啊。”风泠低头收拾着一地狼藉。
“自愿的。”上官许挑眉,“不过说实在的,你真的要一直干服务员吗?”
“其他我能干的你也给不了我钱啊。那需要我去你们集团什么公司那看场子吗?只能放学后啊,我也要上学的。”
“额,那确实还是这里好点。”
“上官许。”风泠正收拾着,突然沉下声,很正经很平静的问他,“如果,那个男孩找回来了,你会去哪儿里?”
“你有他的线索?他还活着?”上官许心脏猛烈的跳出来,他不可置信。
“你别激动,我突然想问一下。”
上官许静默下去,低着头摆弄面前的酒瓶,半晌,带着浓厚的鼻音:“如果他能找回来,爸爸妈妈他们都会高兴疯吧?”
“你高兴吗?”
“我不配。”
风泠沉默,这么多年,这也成了上官许的心魔,一个懵懂出世的小婴儿,就算福大命大没有惨死,想要活下来那是吃了多少苦啊,明明一生该平安顺遂的。
因为最近也在忙,到了迪城才顾及上,不过基因检测报告就快出来了,是不是皆在一念之间,风泠的猜想很快就能得到验证。
只是越靠近答案,风泠反而害怕了,如果不是,那希望又破碎了,可能那个孩子永远不在了,如果是,那这突然的变故又会引起怎样波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