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黄皮,季微澜心中更觉不安。
“那小子虽然混球,但为非作歹还不至于。”林捞牛宽慰她,“说不准是赚了点钱就出门浪了。先回村,叔再帮你查。”
同时要调查的,还有那位客人张燚在村里的情形。
林捞牛的效率很高,只花了一天半时间,就把同张燚聊过天的村民都问过了。问完气就不打一出来:“就是那小子没错了!他在村里三天,打听的都是你和陶老先生的事。”
也是村里人淳朴,知道他是“季家妹吖”的客人就热情相待。不仅聊天时没有防备,还像对待自家客人一样请他吃了东西,喝甜汤。
“亏他还拿了花螺婆晒的番薯干,怎么做得出这种丧良心的事!”
季微澜也很气愤。
如果他只是东拼西凑,把打听到的情况对外曝光也就罢了,还要添油加醋,歪曲夸张,加了不少自己的臆测和意淫成分。
因为恶意满满,当初她才会怀疑是黄皮。
“能告他造谣不?”林捞牛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兴奋,“我去联系老胡!”
上一回的庭审给南极村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随之而来的好结果和好影响,更改变了大家的老观念,从“有理冇理,莫沾官司”,变成了“理直当然要气壮咯”。
连村里的法律顾问老胡都说,“南极一号”民宿的维权是个好案例,村民学习普法的热情明显高了许多,有人还会拿着自己的难题向他请教,能不能用法律解决。
“我要先和老师商量。”
当晚,季微澜就联系了沈砚。
听她简单说明情况后,沈砚苦笑一声:“原来如此。其实我这边也查到了那个营销号的底细。不过,如果他真的是在南极村打听的情况,那就真麻烦了。”
据沈砚调查,“四个火”原来是个小学美术教师,前几年自媒体行业开始蓬勃发展,他也辞职自己当营销博主,发文引流,卖课也卖点乱七八糟的复制书画和文具,还是个造谣惯犯。
“还记得梅师伯晚景凄凉的传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