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关上,周泽宴始终没有转过身看上一眼。
澜湾外,深夜冷冽的寒风刺骨。
宋棠之拖着行李箱裹紧了衣服,她好像在哭,可脚步依然前行,她也许在想周泽宴,却没有回过一次头。
阳台,周泽宴视线看向远处望了好久,接着,他从口袋掏出来一个小玉盒--冻疮膏。
今天在包厢,他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冻疮,想着带回来给她抹上,医生说这种药效果最好了…
周泽宴转身进去,抬手将药膏随意扔进了垃圾桶里,轻呵一声,“真是自作多情!”
灯被全部关上,他躺坐在床上情绪不显,但眼底竟有一丝泛红。
这边,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宋棠之拖着行李箱从公交车上下来。
回到家,她刚刚把门打开,就听到里面一阵摔摔砸砸的动静。
进门,她刚好看到自己的母亲对着自己的父亲狠狠地摔了一个碗。
宋棠之一时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妈……”
她开口,远处的林芸听到声音将头转过来,看到人的下一秒,女人的眼睛猛的一亮。
林芸走过来,颤着双手握住宋棠之的胳膊,声泪俱下道,“枝枝啊!这次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你爸,我们全家能不能活就靠你了啊!”
宋棠之轻皱眉,将女人扶稳后说,“妈,什么叫能不能活,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芸抹了一把泪,转身用手指着不远处的男人嘶声道,“还不是你爸那个废物!找人借钱去赌牌,结果输了一个底朝天!”
“现在对方说,要是一个月不把钱凑齐,就要你爸爸的命!”
闻言,宋棠之脚下踉跄一步,看向男人有些崩溃道,“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赌,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宋正国听到这话,跑过来拽着她的胳膊有些失心疯的说,“我……我就是一时运气不好,你们相信我,只要再给我一些本金,我一定都能赢回来!”
宋棠之将其一把甩开,良久,她抚了抚额头开口,“欠了多少钱?”
林芸,“五……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