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巩建州笑了笑说道:“我也是时候该站起来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废物,我这次想堂堂正正的做回人了。”
“陈家跟卢家送给我的羞辱,我要加倍的的还回去。”
这一刻颓废了多年的巩建州,一下子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路要朝前走,人往前头看。总停留在以前的那些糟心事上,走不出来的话,最后痛苦的还是自己。”
沈庭之拍了拍巩建州的肩,人生不过最多也不过是几十年的光阴,把时间都浪费在不值得的事情上,真的是太傻了。
“庭之,你现在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吗?”既然已经决定要从颓废中走出来了,巩建州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要尽快适应自己的角色才行。
“你阿爹今天早上带着人来镇北侯府了。”沈庭之没有直接说明唐国公到镇北侯府做什么,但是巩建州是个聪明人,他一定能猜出来的。
“哼!他老人家但是惯会见风使舵,那山高就往那山凑。”唐国公摇摆不定,四处攀附世家门阀的作派,巩建州从小看到大,他对自己父亲的这种行为也很是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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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刚刚被立,年纪尚幼根基不稳,还经不得那些大风大浪,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谨慎。”
沈庭之已经自动把巩建州划分成了自己人,对于自己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巩建州抬头看着沈庭之,说道:“我知道,唐国公府表面上看着一派祥和,但是其实早被我阿爹和那些叔叔,搅的乌烟瘴气不成体统的了。”
“唐国公府已经从根上坏透了,可惜啊,我阿爹看不透,我那些叔叔们就更看不透了。”
“为了一个不久之后就要消失的唐国公封号,整日斗得你死我活的,可是争来争去又能怎么样呢?”
“到头来还不是只是一场空,一场梦罢了。”
比起唐国公和他的那些弟弟们,巩建州可谓是清醒至极了。
“是啊,可是世人活着大多一生都是为了名利而活着的,可争来斗去的追逐一生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镇北侯不是个追名逐利之人,所以他的儿女们也都是很淡泊名利的人,手中虽然都有无上的权利,但是也都没有把这些权利看的很重要。
“庭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会想办法尽力拦阻我阿爹再去投靠别的什么人的。”
“如果拦阻不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为人子我尽力了。”
唐国公的名利之心有多重,作为他儿子的巩建州最有发言权了,想要劝住唐国公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如果是落在沈庭之的手上,那么最起码也会保住性命的。
“好。”沈庭之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你的那几个叔叔,现在都属于是那个阵营里的人。”
沈庭之虽然并没有把唐国公府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巩建州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么就很有必要弄清楚唐国公府这些人的底细了,不然将来难免会被牵制。
“这个啊?”巩建州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二叔是庆亲王的人,现在庆亲王因为谋逆被诛杀,所以他现在倒是挺安分的。”
“我三叔,也是个墙头草,那边有利那边倒的人,他没有固定的跟随者,通常都是谁给他的好处大,他就为谁所用。”
“我四叔,跟周海北倒是走的挺近的,别的倒是没见过他跟什么人走的近,他本来就是个性子冷淡的人,跟谁都不亲近,周海北在他哪儿是个例外。”
“至于我五叔嘛,就有点儿奇怪了,他整日闭门简出的,很少见他跟别人亲近的,但是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我阿爹跟别人说,我五叔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大事连累我们整个家族的。”
“但是至于他做了什么会累及整个家族的大事,这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巩建州的这番话,沈庭之心里有数了,巩家的二叔目前不足为惧,三叔那个势利小人,暂且还可以放着不管。
现在最要紧的是巩建州的四叔和五叔可,周海北是西戎的奸细,跟周海北走的近那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了,说不定他也早就是西戎人的傀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