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景泰,姑娘,不要,如此着急,我这,就给祺嫔娘娘把脉,看看。”李太医被景泰拉着跑了一路,已经很累了,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他不敢耽搁,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撩起祺嫔的袖子就开始把脉。
李太医把完脉,眉头紧皱,缓缓说道:“祺嫔娘娘脉象虚弱,气血两亏,睡眠不足,怕是惊忧过度所致。需得好好调养些时日,微臣这就开个方子,你按着方子到太医院抓药,喝上几日再看看。”
景泰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主子没有生命危险,松了一口气,又问道:“李太医,那我家娘娘什么时候能醒?”
李太医捋了捋胡须,正色道:“等祺嫔娘娘睡足了,自然就会醒了,想必她已经好几日未睡好了。”
景泰心中了然,确实,自从那日告发莞妃私通,皇上被气得晕厥过去后,娘娘便再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整日害怕皇上找她算账。
年世兰见祺嫔并无大碍,便退出了东配殿。
这时,周宁海回来了,向年世兰禀报道:“娘娘,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既然僖常在已死,皇上又病重,就不必再惊扰圣驾了。只按常在的仪制简单下葬即可,不过因她甄家女的身份,便不得入陵寝,另寻一处地方葬了便是。”
年世兰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当即便吩咐几个太监把浣碧的尸体移去西北角的英华殿去,并派人去请了几个喇嘛到宫里浣碧诵经超度。
其余的她便没有管了,把事情全部交给周宁海去办。
颂芝好奇地问道:“娘娘,僖常在为何要上吊呀?皇上不是没有下令处置僖常在吗,她怎的如此想不开呀。”
年世兰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活着已经没有希望了,与其苟活于世受尽苦楚,不如早日超生呢!
僖常在的父母亲人皆不在了,对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所以才选择自戕。”
跟她上辈子一样 ,最疼她的哥哥死了,又发现最爱的枕边人对自己只有算计,甚至亲手杀死了她们的孩子,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才决然赴死。
颂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