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上药时,一边上,一边要擦掉眼泪,生怕眼泪掉下来,落在伤口上。
阿姐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都这样了,她还在骂:“去你妈的长公主,这个世道皇权了不起啊……嘶……宋阿弃你轻点。”
“哦……哦哦……”
阿姐还在骂:“让老子找什么劳什子的铃铛,那模样的铃铛,我去哪里找?”
“呸……”
在阿姐一声声的怒骂中,终于是晕过去了。
我给她上了药之后,拿着她给我的零用,去买了许多的铃铛,放在阿姐的窗前。
阿姐醒来后看到那一窗户的铃铛发呆,最后骂我:“宋阿弃,我给你铜板,是让你乱花的,你知不知道钱财来之不易?”
“一天天的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堆破烂回来。”
阿姐又出去了,不准我跟着。
没一会儿她从隔壁回来,对我说道:“阿弃,你去书院读书吧,我将你托付给了邻居大婶,我大概七天会回来一次吧。”
我拽着她的衣摆:“阿姐,你能不能带我去,我会很听话的。”
阿姐将我推开:“老娘是去给别人打工,你听说过上班带小孩的?”
“真是麻烦,老娘五岁便开始自己生活了,你还要人照顾,丢人。”
说罢也没有再看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房间。
我知道,让她更加放不下的,是那房间中一屋子的画。
那天我哭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再等到阿姐回来。
直到邻居大婶告诉我:“小阿弃,你姐姐是去那里做神仙了,你要开心,怎么能哭呢?”
大婶一边说,一边指着白玉高塔。
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国师府,那些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也是国师府的人。
从那之后,我听阿姐的话,去了书院。
下学后,我会去国师府碰碰运气。
万一能碰到阿姐呢?
不过事实证明,是我异想天开了。
阿姐是在七日后回来的,带着一身的酒味,一来就直奔自己的房间。
我不敢去打扰她。
只能安安静静的蹲在窗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