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和沈太傅在沈治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里均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失望。
沈太傅也不想跟沈治细说,这个儿子怎么就不能跟沈虞这般,聪慧一些呢?
倒是徐老爷子,十分有耐心地道:“皇上不是无心政事,而是不敢心系政事。”
“若是他当真只是一个沉迷木工的皇帝,你觉得,在七皇子也有野心的前提下,在后宫被贵太妃的紧握的前提下,他能活到现在吗?”
只怕是在七皇子十多岁的时候,他这个傀儡皇帝,就该死了。
只要傀儡皇帝一死,不管摄政王愿不愿意,他都得立先帝的最后一个儿子,七皇子为帝。
能在那吃人的后宫活下来,跟摄政王和贵太妃唱戏,如今更是开始参加早朝,还娶了自己想娶的女子为妻的,能是一个没有野心,没有心机的草包?
那不过都是皇上的保护色罢了。
只是自家这个外孙没有看懂,而自家这个女婿,似乎也才刚刚看懂。
生在权利窝的人,看过得到权利是何等滋味,如何会不想要去品尝一下那滋味,又不是够不着?
更何况他本就是皇上了。
他第一次给沈虞下旨,想必是尝到了下旨的幸福感,那种因为他一道圣旨,就可以决定一个人位置的支配感,那种你们就算是再瞧不起我,也拿我没办法的爽感,一旦品尝过后,会上瘾的。
沈治倒也不算太笨,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所以,这赐婚圣旨,也有警告太傅府和丞相府的意思?”
徐老爷子摇头:“不,是皇上在点所有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提醒我们,他才是皇上。”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沈虞不